从芸娘的房间里面出来,怀里两锭沉甸甸的银子随着行走显得有些不安,烟月楼的老鸨简直是有些受宠若惊了。突如其来的喜悦随着从楼梯口迎面而来的吴二而中断了,这女人的脸迅速僵硬在脂粉墙下面,拦住了正准备从她身边掠过去的吴二。 “吴二爷!”老鸨紧紧地抓住了吴二的手腕,有些慌张地问:“上哪儿去?” 吴二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去找芸娘。” 老鸨看着吴二手掌中散碎的银两,连她都觉得微不足道了,这时候她脸上原本尽力向上努着的皮肉都很明显地放松下坠了一些,事实上她眼神中对于这些银两的迟疑之色已经毫不掩饰地呈现在吴二的面前了。 “妈妈,银子不够下次一定补上。”吴二显然已经急不可耐了。 “吴二爷,我知道你急着要见芸娘,但是我们烟月楼也是有规矩的啊。”老鸨作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说道:“你也应当替我们这行买卖想一想,哪里有青楼里让人赊账的道理呢?这要是传出去,怕不单是我们难办,吴二爷您的颜面也会受损吧?” 当下吴二一心要和芸娘相会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被这老鸨百般阻挠心中一把熊熊燃起的欲火早已烧成了怒火,一手捏住老鸨的手腕,瞪着她道:“今天我非得见芸娘一面不可!” 被这只如同铁钳一样的手掌握住,老鸨却毕竟也是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的,大大小小的阵仗也见了不少了,对这吴二的用强非但没有露出一丝的惧色,反而微微笑道:“您跟我急也没用,童大人回来若是发现您在芸娘房里,你我都要遭殃的。二爷您就别为难妈妈了,妈妈给您找一个……” 话还没有说完吴二却再不理会扔下她直往楼上走去,随着老鸨大声一喝已有两条大汉挡住了吴二的去路。这老鸨随后赶来:“凡事三思而后行,二爷,和气生财,留些余地日后也好相见。烟月楼也不是你想乱来就能乱来的地方。” 想那吴二也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他又岂能不知道烟月楼不是一个可以乱来的地方,一直以来他都算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所以他能够在夜晚干他杀人越货的买卖而在白天让人们觉得他是一个很本分的船家。也许造成如今局面唯一的错误就是对于芸娘的过分迷恋,这份迷恋不仅让他看上去远不是一个平凡的船家那么简单,也让他背上了被自己的结拜兄弟和自己的老婆背叛的可悲命运。 吴二的老婆秦宝慧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不需要这已显得有规律的声音她都可以知道这个人除了何瑞没有其他的可能,就像往常一样她打开门迎接这偷情的快感。抛开肉体带来的满足似乎有另一种由复杂情绪催发出来的兴奋在刺激着她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如今的乐在其中。 倘若在加上自己男人对于秦楼生活的迷恋,她以理所当然的情绪问进来的何瑞:“他又去烟月楼了?” 事实上也是多此一问,何瑞去关了窗户,宝慧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去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先喝口水,我把被子铺一下。”刚拉起被子要抖,身子已被他从后面一抱险些整个人随着这股力道摔倒在床上。 她正想直起身子,却被何瑞用上身顶住压得她往前一倾双手不得不撑在床上,何瑞看着她的样子心头欲火一下子就升腾起来,手伸进宝慧裙子底下将她的内裤拉下。 宝慧感觉到屁股一凉,裙子已被男人掀到了腰上,这种未曾经历的姿势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回头看到何瑞正拉下裤子一条已然直立的肉棒活生生地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好奇想要站起身来的宝慧又被男人一下子按住了,新奇的刺激随着感受自己那让她觉得有些羞愧的姿势渐渐让她放下了抵抗的念头。 感觉到按住了自己两片屁股肉的手掌暗暗用力将它向上提起、自己的私处正近距离地被一个男人欣赏着,宝慧竟然配合着沉下了腰肢让自己的屁股翘起来仿佛是在向男人敞开自己的阴户一样有一种任人处置的放荡快感。 两个拇指向两边用力,撑开了肥厚的阴唇,那是连自己都没有好好看过的部分,神秘的快感催促着她正被何瑞出神地注视着的肉穴的尽头那把蜜壶里淌出了性感粘液。 仿佛看到这构造神奇的肉穴在自己眼前收缩变形,被自己撑开的小嘴在发出撩人的呼吸,这就是让男人心驰神往不可自拔的地方,就是自己正被欲望填充得几欲爆发的权力之棍迫切地想要进入的地方,一想起深深地捅进这个桃源洞穴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何瑞那眼睛里都放出了光芒。 “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看够啊?”宝慧扭过头来嗔道:“哪来的这股邪性!” “再让我好好看看,”一边说着,何瑞一边把右手食指插进了肉缝里面搅拌。看到宝慧的身体不安地扭动好像要摆脱的样子:“好嫂子,别乱动啊,这里面又湿又热的,难怪肏起来会那么舒服。” “别闹了,弄得我难受”宝慧被这阵挑逗撩拨得心痒难熬,身体里收缩着想要夹紧却始终不能如愿更刺激着淫水不断地流出:“要肏就快点……肏进来啊。” 抽出闪着光泽的手指在女人的屁股上擦拭干净,何瑞站起身挺着阳具靠近,红肿的龟头慢慢地撑开两片阴唇间的肉缝,扶着屁股的两边往前一顶,整条肉棒一下子就插进了宝慧的身体里面。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充实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更是用劲将屁股向着肉棒插入的方向斜斜的翘起。 何瑞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动情的肏干,看着面前一条诱人的曲线,每一次自己大力地将身体撞击到她丰满的屁股肉壁上的时候,她的头都会向上翘起,这种情形就像是在驾驭一匹性感的坐骑一样只不过勒住的是她情欲的咽喉,何瑞一把摘下宝慧棕色发髻垂髫青丝如烟云一般弥散开来笼住了她整个脑袋。 因为脚上还挂着内裤,无法将两条腿更大地分开,猛烈的撞击带来的多重快感渐渐摧毁了宝慧努力想要站定的意志,几乎是跪趴在床上如同一个三角隆起自己的下身迎接着肏干,抽出来的汁液在腿上慢慢地流淌,同样也翻飞逆流濡湿浓密的阴毛,一幅前所未有快感泛滥的图画。 不知是否因为这样姿势的原因,何瑞觉得宝慧的肉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压迫自己强行进出的肉棒,尤其是来自于头部的刺激特别强烈地随着快速的摩擦产生阵阵销魂的冲击。他仿佛意犹未尽地只能让自己的动作缓和下来,一面双掌施力尽可能分开两瓣屁股,一面将肉棒缓缓地抽出一直到露出脑袋,再用力地一下插入。 没想到宝慧更动情地呻吟,仿佛如此带给她更强烈的感觉,抽出时有更多的淫水被带了出来,插入时如同吸吮的温热肉壁更紧紧地挽留。这样肏了一会儿,何瑞一股子欲望更是被娇喘连连的女人激得再无法忍耐,扶稳了两侧转而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一个欲念直窜入宝慧的脑子里面,被这突如其来的连续冲击仿佛一直推她到了虚空之中般一片空白,只有数不清的兴奋在乱窜,很快她就彻底地被这一份如潮快感征服,身体剩余的力量都汇集到一处变成了最后的痉挛。无法彻底解脱的原因是男人还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快的冲刺,等到他终于一下子紧紧顶着让一股股微烫的精液随着颤栗浇淋到她更深处的地方,褪去的疯狂才让她得以将已经绵软的身体安放到床上。 他们也许没有想过吴二会不会回来,长期安全的偷情已经让他们心中对这一后果的恐惧渐渐地消退了。吴二并没有见到芸娘,他的心情很坏,这一次他没有再找别的姑娘来释放欲望,然而他也没有想到宝慧,愁闷的心情彻底掩盖了吴二的欲望,从烟月楼里面出来,他现在只想去烟雨楼里喝一杯酒。 从烟雨楼里出来,我本打算再到对岸去见芸娘,毕竟我对她也充满的好奇的欲望,当然也对白白失去的两锭银子充满了欲望。但是就像此时正渡江而来的吴二一样,欲望并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控制人的行动。我决定回客栈去等玉容和丁子的消息,这是我想要早点将江州的事情办好回东京和两位夫人团聚这一念头的胜利,毕竟出来了这么些日子,我都已经快要淡忘那种当时是那样浓烈的甜蜜了。 能让童顺舍得下芸娘急急忙忙赶回来的事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徐元至的确掌握了一件对太尉十分不利的证据,事实上他已经写好了一封准备密送皇上的奏折,这封奏折里夹着一份口供和一封信被放到一个盒子里面。 现在这个他来不及送去京城的盒子就放在童顺的面前,将里面的东西看完,童顺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将东西重新放回盒子里面,童顺问身边的“左手”:“除了发现这个盒子的丫鬟,可还有什么人知道此事?” “据它所说是直接将这个盒子交给了夫人,夫人这才命我去找大人的,这其中并没有别人知道。”“左手”说道。 童顺点头,道:“这东西得赶紧送到枢密使手中,这么重要的东西太尉肯定会派高手来的,幸好他派你前来,你看什么时候动身?” “左手”并不是真的左手,关于这一点童醒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哥哥,他本想让这件事看起来更可信,但是他又怎么能想得到自己反而是弄巧成拙了呢?这时候“左手”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大人,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左手,我只是枢密使大人用来迷惑太尉的一个替身而已。” “什么?!”童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干了一件这么愚蠢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倘若我的身份还没有被太尉派来的人识破的话,他们想必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大人派一个心腹之人把这个消息先带回京城,到时候再看枢密使大人怎么处置吧。” “你说的也有理,事不宜迟不如你速去京城禀报。” “我?”“左手”有些吃惊地看着童顺:“这样目标不是太明显了吗?倘若真动起手来我必死无疑啊。” “这一点我岂能不知?”童顺确实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这件事关系如此重大,他当然不能交给一个他不能放心的人去做:“只是我没有什么可以托付的人啊。” “大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左手”像是灵光一现,在童顺的耳边说道:“汉代时不是有个‘衣带诏’吗,大人你找个机灵一些的差人,在他内衣里层将这里的事情写明,倘若被太尉的人截住就说是回家省亲去的,他们搜不出什么疑物也不至于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吧。” 童顺有些佩服地看着这个替身,心想自己的弟弟到底还不是随便派了个无能之辈:“只是有一点,倘若被太尉的人严刑逼供,很难保证他不说出这其中的实情啊。” “大人所言极是,幸好当下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是谁?”童顺忙问。 “大人记不记得前几日那个为父杀人的犯人?” “你说的不会是他吧?”童顺惊讶地问。 “左手”居然点了点头:“那人只不过侮辱了他的父亲,他就将人打死,可见这个是一个至孝的人。我们以他父亲的性命相要挟,并许诺他事成之后可以免罪,我想他没有理由不跑这一趟,就算被抓,他也绝不会拿他父亲的性命开玩笑的。” 童顺简直对他刮目相看,脸上难以掩饰对这一位人才的欣赏之情,洋溢着拨开云雾又见青天一般的愉快:“这计策实在巧妙极了,事不宜迟就麻烦先生速去准备,最好今日就让他动身吧。” “大人”“左手”似乎还有话要说:“不如等到夜深,让他从西门出去,再去浔阳江坐一段水路,先离得这里远了再走陆路,你看如何?” 人才就是人才,童顺都有些惭愧了,一面点着头说道:“还是先生你想得周到,一切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在枢密使面前好好给你记上一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