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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昆仑山巅——两千年来,人烟罕至,无人问津!曾有人形容昆仑山巅之险,立诗云:细语惊凌霄,挽歌戏月老。
浮云身畔坐,御马靴边逃。然而,就是这荒烟渺渺的山巅,不知何时,却突兀的立起一座简陋的木屋,打破两
千年来因有的平静。宁静的黄昏,宁静的木屋,宁静的一家三口,默默凝望天际下那座让他们尝尽悲欢离合的宫殿。
「藏恨我儿,今日修炼任务可有懈怠?」俊伟明朗的丈夫,眼神黑亮而深邃,仿佛带着与生俱来无可磨灭的忧伤。
仍显年轻的脸上,似乎压抑着难以数计的悲痛。本来乌黑的头发,在两鬓处却爬满了沧桑……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位顶多不过三十岁的青状男子,神情却如此苍老?一旁的妻子,一如既往的温婉优雅,
清秀无匹的绝美容颜带着飘然出尘的味道,成熟动人的风韵中偏偏包藏着不应属于妇人的圣洁与青涩。看似不过二
十来岁,却又有着三四十岁女子无法掩盖的风情……温柔的倚坐在丈夫身畔,毫无做作的深情凝视着身边比自己年
少十余岁的青年男子,心中满是劫后逢生的喜悦柔情。在他们身前,一位十岁左右垂髫男孩正促膝玩乐,不知世事
的天真映衬着夫妇二人难得的幸福。
听到父亲威严的问话,小男孩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如老夫子般摇头晃脑道:「《太学经》三十二篇背完,《
剑道》前三式孩儿基本熟练,最后一式,练了九九八十一遍……爹爹大人,你别骂恨儿,恨儿已经很用心在练了,
可惜就是练不好这最后一式……」小男孩的话,使得青年男子陷入迷惘。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在师傅的督促之下…
…这最后一式不知练过多少个日夜……物是人非,死去的,永远长眠某人心中;而活着的,却仍要忍受痛彻心扉的
煎熬……没有得到父亲的宽恕回应,小男孩漂亮出尘的小脸立时跨了下来,带着天真稚嫩的炯炯眼神,可怜兮兮的
望向慈爱无比的娘亲,眼中满是哀求之意。
温婉妇人轻轻地摇头,没有出声,反而以目示意小儿不可打扰父亲沉思……「过犹不及……没错,就是过犹不
及!」男子似乎想通了什么,低低自语着,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喃喃道,「为何我一直没有想彻这个问题?这个世
间,不论是文攻或者武读……又或是爱,或者仇恨……过犹不及啊!」温婉的妇人似乎读懂了男人的思想,如释重
负的低叹一声,芳心欣喜般赞赏的凝视着心爱的男人,几乎可以肯定,从这刻起,一家人的生活,会更加美满幸福
;唯有幼嫩的小儿,一个劲的挠着小脑袋,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究竟在说些什么?「呵呵!」男人露出阳光
般的微笑,看着心爱的独子,柔声道,「我儿已很是用功,为父没有怪你。来,让爹爹给你讲个故事,一把双刃剑
的故事!」
小男孩兴奋无比,「耶」的换叫一声,眼光自然而然落在父亲腰间那把被父亲视作珍宝的古朴宝剑的剑鞘上。
多少次,自己想要得到这把宝剑,父亲都以自己年幼为由拒绝,还说等自己十八岁了,就会传给自己。如今,
终于有机会听到这把剑的故事。「太好了!爹爹。快说快说,恨儿最喜欢听爹爹讲故事的……特别是这把剑的故事!」
男人苦笑着摇头,并没做过多解释,孩子尚幼,仍是没法听懂自己的意思。「男女之爱——有的时候,也是一
把双刃剑呀!」
第一章缘起
昆仑山下,魏然矗立着当代名副其实的武林圣地——无忧宫。几乎没有人知道无忧宫的来历。不论是武林正道
或者邪道,都只依稀的记得:十七年前,昆仑山脚下,突然有了这么一座气势磅礴的巍峨宫殿,宫里也凭空的多了
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些女子,不但个个貌美如花,而且伸手诡异不凡,武艺非同小可。她们行事或正或邪,全
凭个人喜好,不理江湖规矩,短短的一年不到,就得罪了不少当时赫赫有名的武林名门。于是乎,常常有大批大批
或正或邪的高手找上门挑衅。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输是赢,只知道他们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就这样,无忧宫响亮的名号被好事者叫了出来。而上门挑战的人,更是越来越少。不只是哪个好事者,居然探
听出无忧宫的宫主,也是一个女人,年轻貌美气质绝伦的美人!她的武功厉害到什么地步,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
无忧宫里所有的女弟子五百多人,几乎是她一手教成。这些女弟子,随便走出来一个,在武林中,都曾引起过不小
的轰动。
久而久之,几乎所有江湖上混饭吃的人,都清楚一件事:无忧宫里的女人,不但貌美如花,而且出手狠辣,最
差的弟子,也有着接近江湖一流的水平……真正让无忧宫名声大噪,一跃成为武林圣地的原因,是十六年前的一场
大战。无忧宫的对手,是另外一个武林中青年男子趋之若炎的圣地——玄女门。
玄女门成立,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听说,初代的玄女门门主,与佛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玄女门下弟子,起
码有上千人。巧合的是,这里的弟子,也是清一色的女人。门下女子个个长相清秀动人,圣洁高雅。虽然门规没有
规定弟子不能婚配,可是真正出嫁的女子简直凤毛麟角。越是这样,越发显得神秘,更加勾起无数江湖好儿郎的雄
心,誓要娶到玄女门如花似玉的娇妻方显本领……两方交战的缘由,几乎没有人知道,却又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方是流传百年的强大门派,一方是更加神秘狠辣的后起之秀……这一战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双方死
伤无数,看得有心关注的青年男儿心在滴血,却仍是没有分出胜负。只是,突然有一日,双方神秘的罢手……见过
这场决战的男儿中,有人似乎见到玄女门一位美得无可匹敌的绝色佳人哭泣的看着撤退的无忧宫,嘴里似乎念叨着
什么。
自此,无忧宫一跃而成玄女门外地另一大武林圣地——圣地的意思,有时候可以理解为男人理想的天堂。
今日,无忧宫外,一长一幼两位绝色女子,目视着一位青衣少年离去的方向,热泪不止……「师傅,师兄他—
—还会回来吗?」年幼一些的少女发出一问,清丽无匹秀美绝伦的脸儿直勾勾的看着少年小时而去,露出一副楚楚
可怜的神情,充满期盼的向自己师傅发问。年长一些的女子长相比少女更胜一筹,成熟圣雅的风情几乎让人不敢逼
视。面对着少年即将消失的背影,成熟女子的神情更加复杂难明,心中不知想着什么,绝美的脸庞时而凄婉,时而
期盼,时而欣慰,时而忧虑,风情万种的表情瞬息万变,更添她凄迷神秘的风采。「他——一定会回来了结这一切
……」仙子一般明媚的成熟女人喃喃低语,似是对着少女,也像是对着自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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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你又在偷懒了!看我不告诉夫人,打断你的狗腿!」身穿绿衣的娇俏少女,梳着双丫髻,圆润秀气的
脸蛋上满是鄙夷的嗔怒,双手叉腰,摇曳的身姿仿佛弱不经风,狠狠的瞪着眼前藏在假山后面打盹的少年,娇叱不
已。这个该死的阿三,让他给夫人的花园定时浇水,他反倒悠闲的躲在这边睡大觉,害的自己被可恶的老管家一痛
责骂。
越想越有气的少女,忍不住伸手狠拽住少年的耳朵,将一副很不情愿被打搅样子的少年拽起,心中无比愤怨不
平。自己不知道哪根弦出了错,在选家丁的那天居然相中了眼前的家伙,原以为他眉清目秀,沉默邵阳,该是个勤
快而爱做实事的人,谁知道……因为这家伙,自己被管家不知骂了多少次,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自己哪还有好日子
过?原本性情温柔的少女见了少年就来气,当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叫做阿三的少年,耳朵吃痛,却不敢反抗,
无奈的看了少女一眼。眼前的少女长相甜美,可口诱人,相当能吸引情窦初开的少年,若是没有那副盛气凌人的表
情,不失为一个好女孩。可惜……她是那个女人的人。只要是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人,通通都该死!这个山庄里所有
的人,都是那个女人的财产,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极端的少年极力掩藏住厌恶的表情,低眉顺眼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晓雯姐姐,我、我昨晚没有睡好,刚
刚也浇过了花儿,才忍不住……」「呸!你有什么资格叫人家的名字。」少女冷笑一声,放下拽着少年耳朵的小手,
内心愤愤不平,这该死的阿三,长着一副能迷死人的英俊样儿也就算了,居然连说话的声音也这般有诱惑力……呸
呸,人家才不稀罕……妒忌之火蒙蔽了理智,少女没有发现阿三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低斥道,「下次见了人家,
记得要叫雯姑娘!还有,明天夫人要求所有的家丁参加一场比斗,选出三名增加内院护院队伍,你自己做好准备,
被人打死了,算你活该。现在,你老老实实在花园待着去。」盯着晓雯摇曳而去的背影,少年「阿三」眼中满是不
屑的轻蔑。好半响,才幽幽低叹。从怀中摸出一副羊皮画卷,画中人是一位年约三十五岁、风情万种秀美绝伦的白
衣仙子;女人黛眉含笑,神情幽雅神秘,似乎在对少年诉说着什么……
如此动人的绝代佳人,简直不似世间所有。看似是成熟秀美的妇人,却又胜似二八年华的绝代少女。「娘……
孩儿不孝,都快要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办法接近那个女人。」少年幽怨无比的凝视着画中的女人,回想着这一个月
来白做的努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被唤作「阿三」的少年,今年只有十七岁。他的真名,应该叫做柳无情…
…为了完成娘亲的心愿,对付那个可怕的女人,他选择了隐姓埋名。在一个月,假扮成一个无人管教的孤儿乞丐,
在隐月山庄招收家仆的时候混进报名的人群,有幸的被山庄的主人手下的丫头晓雯相中,招收进来,所需做的,就
是日复一日的浇灌这片繁盛的花圃。
少年的心中,充满着无比强烈的仇恨。少年的娘亲,曾经也是受人尊敬高山仰止的窈窕圣女,与当时武林中一
位极富盛名的青年俊杰相识,慢慢的共浴爱河,天下无不羡艳妒忌。可恨的是,就是这个山庄的主人,一个与娘亲
同样美丽无匹的女人,横插一脚,污蔑诽谤,无所不用其极,生生的破坏掉娘亲与青年的感情。那个女人,终于成
功的使得青年逐渐厌恶疏远自己的娘亲,最后对娘亲视若陌路。娘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投入青年的怀抱,那个
时候,娘亲才刚刚有了身孕……为了报复女人,娘亲毅然离开,一手创立了自己的门派,无时不刻铭记着这种刻骨
的仇恨,生下自己后不到一年,率领自己的门人找上这个女人,意外的得知,当年青年,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生父,
因为怀着对娘亲的思念,早在娘亲离开后就患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
得知噩耗的母亲悲痛欲绝,本来约定的单打独斗,最后成了一场风云变色的混战。不得不说,那个女人自身的
实力与她背后的师门,实在是太强大了,母亲这方损失惨重,却对那个女人无可奈何。决斗只能不了了之的母亲认
识到,要光明正大的胜过那个叫做「玉卿心」的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母亲花费5年的时光,让门下
弟子明察暗访,终于得到了一本据说是三百年前凌驾于天下武学的秘本——《剑道》。剑道只有四式,而且配有几
位复杂的内功修炼心法。然而,这种心法,却只适合童男练习,女子若是强行修炼,会因为纯阳真气过剩,导致走
火入魔,就算不死,只怕也会疯疯癫癫……于是,母亲把全部的心血,都压在他的身上!
学剑十年,母亲尽管总是那么平和舒缓,可他深知,自己让母亲失望了。十年苦修,仍只学会了秘籍的前三式,
最后一式,总是形似神非,不管如何刻苦,就是没法练成。而对应的心法,共分五层,自己仍是停留在第二层止步
不前,简直惨不忍睹,别说是娘亲,就连她手下十大弟子,也只能说是堪堪战平。不忍母亲失望,心中充满着对那
个女人无比仇恨的少年,主动提出要混进那女人的身边,伺机行刺,将她击杀。满以为母亲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的想
法——谁知道,母亲居然就这样同意了。或许,母亲心里,一定有了周详的打算?
一番打听,少年得知当年叫做「玉卿心」的女人,在那场大战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师门,带着父亲的
骨灰,归隐于这座花费一年的时间建成的隐月山庄里。于是,少年就成了阿三!想要行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情。那个女人的身手,据娘亲的形容,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比之娘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正面行凶,只
是嫌命太长。要在一旁伺机而动,以自己如今的内家功底,只怕稍稍漏出杀意,就会被她察觉。唯一的机会,就是
取得她的信任,成为她身边最重要的亲信,这样才能有机会趁之不备,突下杀手。而要成为她的亲信,就必须从两
个人身上着手。一个是山庄里除了玉卿心外最有实权的中年管家敖锐,另外一个,自然是她的贴身丫头、虽然没有
实权却深得她信任的少女——晓雯。想起那个看似刁蛮无理实则幼稚天真的笨笨少女,「阿三」的嘴角忍不住微微
扬起。不管怎么说,明日的比试大会,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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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柳无情盘坐床上,例行每日的行功完毕,似乎感觉有些动静,刚一睁眼,便发现房门被人推开,跟
着是日前的刁蛮丫头晓雯神神秘秘的走进房内,还鬼鬼祟祟的关上房门,一副似怕被人看见提心吊胆的样儿。少年
嘴角再次忍不住微微一扬,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不请自来的少女。「雯姑娘,你想干什么!」「呀!」少年突然的发
问,使得在昏暗油灯下不是很能看清房内动静的少女吓了一跳,差点就把手中捧着的事物失手丢掉。由于惊吓过度,
少女脸色有些发白,连忙将端来的事物放在桌上,籍着微弱的光线看清少年微笑的可恨样儿,心儿莫名其妙没来由
的一阵气愤,狠狠的瞪着无辜的少年。
「喂!你这该死的阿三!不知道这是晚上吗,鬼鬼祟祟的样子,你、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本小姐可不怕你!」
啊?究竟是谁鬼鬼祟祟?这样的恶人先告状,确实世间少有,少年简直哭笑不得。若不是看在这丫头平日里除
了对自己卧使颐指外没有什么恶行,本质上除了骄纵,更多的还是稚气,差点忍不住就要出手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
厚的少女。不过,哪怕这丫头该死,如今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哦哦,是小人不对,吓到雯姑娘了……不过,这么
晚了,雯姑娘到小人房里来,有什么要事么?」「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来你的狗窝么?哼,你以为你这里是皇宫呀?
我呸!」
呃……柳无情差点被少女的话给气得噎死。这傻妞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自己这般低声下气了,她还是偏要与
自己作对……哼哼,总有一天,少爷我要狠狠的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对,应该是将你这臭小娘先奸
后杀,再奸再杀才解恨。
「哼!哑巴了?没话说了?」晓雯几乎得理不饶人的娇笑出来,看着少年吃瘪的神情,顿觉分外解气。什么嘛,
本小姐亲自光临你的寒舍,你就该蓬荜生辉了!居然还问东问西,你当你是唐伯虎啊,很了不起吗?大感快意的少
女抛给「死阿三」一个白眼,故作嗔怒道,「告诉你个死阿三!本小姐这次来你的狗窝,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不准你忘记的福分!还有,明天夫人座前的比试,如果不给本小姐拿到前三名,本小姐下次削了你的小脑袋!」这
样的要求,柳无情倒不觉得太过突兀。刚刚进入山庄的时候,第一个要求就是自己表演一番特长。从小就在深宫里
长大,除了练武还是练武的柳无情,抛开一身武艺外,实在说不上有什么特长,只得隐瞒大部分实力,表演了一番
江湖把式,倒也给蒙混过关了。山庄里大部分人,自然也就知道这个看似木讷的疙瘩,实际上还是个「高手」。所
以,晓雯提出这样的要求,反倒不出意料。只是,她为什么会要求自己夺得这次比赛名次?莫非真是看上他了?
哼!削掉自己小脑袋?只怕你没这个本事!柳无情心头郁闷不平,又突感好笑,这小妮子晚上偷摸进自己房里,
孤男寡女的,居然就是为了这个?呵呵,到底是要削掉哪个小脑袋啊?是上面的还是下面那个……「呃,这——好
吧。雯姑娘,雯姑奶奶,小人知道了,一定拼了这条命也要完成你的嘱托,这下满意了吧?」柳无情面带调笑之意,
神情古怪的望着眼前清秀的少女,不知道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嘴角再次泛出那让人生气不已的贱贱微笑。
「噗嗤!」少女见到「阿三」古怪的神情,还以为他是万分为难,不由得开心一笑,高昂着修长的脖子,故作
老成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啊!」话还没说完,平日里看似人畜无害的木讷少年居然趁自己不注意,猛地搂
住她柔软的腰肢,迅速的将她摔放在床上。晓雯顿时花容失色,他、他想干什么?难道……本能感到危险的晓雯拼
命挣扎,却哪里是这个力气奇大的少年的对手,扭打之中,居然浑身都给他摸得泛出一层小疙瘩。天哪,这个少年,
竟然会要对自己做出禽兽之举?少女芳心惊惧万分,更是失望透顶,情急之下,这才醒得自己应该呼救,连忙张嘴
待喊。
谁知,就在她要喊出声来的时候,机警的柳无情竟迅速的伸手死死捂住了晓雯小巧的嘴儿,把她本该脱口而出
的呼喊,全部变成几不可闻的「依依呀呀」。「千万别喊,也别乱动!有人来了!芳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少年沉着的话语一下子使晓雯放松下来,自己都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一说话,自己竟就相信了,放弃一切的抵抗,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还对着少年眨呀眨呀,仿佛在提示他自己明白了。少年轻吁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捂住晓雯嘴儿的
手。
由于两人几乎是身体交缠,少女身上传来一阵阵似有似无的清香,熏得少年有些迷醉。
依稀记得在以前的日子,似乎也有过几个少女带给他这样温馨迷醉的感觉,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轻微颤抖
着,让少年差点沉醉不愿醒来……「喂!死阿三!你这是在占本姑娘的便宜!警告你,若是、若是你敢……本姑娘
就、就把你给剪了!」肢体交缠的感觉,让情窦初开的少女既感留恋,又说不出的紧张害怕和不适,脸蛋一阵发热,
心头暗暗埋怨愤恨,这、这个该死的家伙,说都不先说一声,就这样搂着本姑娘,哼,本姑娘又岂是好惹的?呜,
该死,搂的太紧,要透不过气了!少女低低的话语让少年一下子清醒过来,脚步声几乎就要到门外,柳无情吓出一
声冷汗,暗骂一句「该死」,连忙不舍般松开少女柔嫩的小身子,手忙脚乱的将被子摊开,将两人一下子全部盖住。
区别在于,自己的头手还露在外面,而晓雯则是整个身体被完全罩住。刚刚做好这一切,房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人竟然是一人之下千百人之上山庄的管家——敖锐。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什么?少年极力平稳自己的
呼吸,心头暗暗琢磨着。「阿三!既然已经睡下,干嘛不掐掉油灯?」听出来管家声音的少女躲在被子里,一动也
不敢动,芳心羞急不堪。少年壮实的胸膛就在自己头边,被子里又闷又热,一股股雄性特殊气息无法阻挡的钻进晓
雯的鼻子里,感觉痒痒的还有些怪怪的,自己偏偏却又觉得少年身上的气息有一种说不上感觉的诱惑力,似乎有些
亲切,又似乎有点勾引……少女芳心扑扑直跳,几乎想破了小脑袋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竟会鬼使
神差的摸到「阿三」房里,如今还万般无奈的被他轻薄,只怕娇小的身体也给他摸了个够……呜呜,该死的阿三,
你要是以后对人家不好,本姑娘第一个把你给阉了!哎呀,都什么跟什么呀,都怪死阿三,害的人家心里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羞死人啦,少女心头愤愤不平,发誓以后要狠狠的报复让自己出丑的可恶少年。「呃,是熬总管啊,小人刚刚
躺下,准备看一会书,不知总管大人有何事吩咐?」心头不安的柳无情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猜测眼前男人可能的来
意。深藏不露的管家只不过是在行事上让人捉摸不透,功力与柳无情相比孰强孰弱尚不可说,加上没有过多的怀疑,
自然看不出床上玄机。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低沉阴森,「小子,想要在月隐山庄混下去,最好老实听话一点!本
总管知道你身手不错,是个人才!不过——明天的比试,如果碰上一个叫做江涛的青年,你一定要输给他,否则,
小心你的小命!」不给柳无情反应的机会,说完一番话,敖锐冷哼一声,径直走出门去。娘的!柳无情心头狠狠的
咒骂,双拳死死握紧,差点就忍不住冲出去跟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总管拼了……不过,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柳无情
只能继续忍耐下去。
探查出敖锐已经走远,四周再无别的动静,柳无情这才揭开被子,看着身边秫秫发抖的少女,苦笑一声:「喂,
雯小姐,熬总管走了,你还不快点回去?」躺在被中被柳无情身体里散发出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吸引得有些迷糊的
少女一下子清醒,可爱的脸儿简直似发烧一般,又红又烫。生平第一次躺在男人身畔,闻着令自己悄悄心动的男子
气息,晓雯心儿噗噗直跳,怀中似是揣着一只小兔子般起伏不停。少年的语气充满让自己脸红心跳的魅力,从他进
了山庄起,她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没事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令人讨厌的少年,还忍不住老想去看看他……晓雯
心如鹿跳,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心头莫名其妙的悸动。
看着俊朗平静的少年,芳心又是莫名其妙的一跳,反而故意恨恨瞪他一眼,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呸呸!不要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心里在笑……死阿三,你给本姑娘记住了!明天的比赛,你一定要获胜,出了
什么事,本姑娘给你顶着。这、这是预先给你的奖励!」柳无情还有些莫名其妙时,一阵香风袭来,晓雯的脸儿无
限的靠近,嫣红嫣红的煞是好看,还没明白她想干什么,竟被她在自己的嘴上飞快的一吻,又迅速的退去。
尽管时间极短,这浅浅的一吻,却让少年心儿荡起一阵涟漪,仿若又回到了舒适的家中,美丽的师妹甜甜羞羞
的眼神……柳无情怔怔的看着眼前又羞又急得少女,心中第一次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的流出来了。一时间,竟是忘
记该说些什么……晓雯心儿一阵急跳暗恨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了他一下,弄得现在好不尴尬,再也不敢看他,
恨恨的一跺脚,低低道:「喏,桌上是夫人吃剩下的一些雪莲羹汤,反正丢了也是浪费,不如就给你吃了,死阿三,
记住本姑娘的话,要不然——恨死你!」看着少女急匆匆羞怯怯的离去,柳无情发现自己的心情意外的舒畅,好久
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吧?少年的嘴角,再次荡起标志性的贱贱笑意。
隐月山庄之旅,似乎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
第二章破处
隐月山庄演武台,规模超出柳无情的想象。台下,整齐有序的围着不下两百人,仍觉十分空旷。光是眼前巨大
的擂台,就足够百人站上去而不觉拥挤。擂台的后侧,两边各有一副铁制双层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皆备,看
得柳无情暗暗心惊。这样的气势,不愧为武林中驰名的隐月山庄。若想要找那个女人报仇,难度实在难以想象。柳
无情所在的位置,属于擂台左侧后方,距离观战主台,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抬眼望去,一个醒目的身影出现在眼
帘。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柳无情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这、这难道就是自己要报复的对象,
隐月山庄的女主人——玉卿心?可是,为什么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身上,居然散发出一股圣洁无比高贵淡雅的气势?
隐隐约约的泊然正气,让人几乎不敢逼视……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之前,柳无情对她的形象,做过无数次的幻
想,却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够美到这样的程度,神圣高洁的气质,竟然高贵如斯。哪怕是自己高高在
上绝代风华的母亲,只怕也在那种优雅的风情上,逊色三分。女人淡雅自然的站立在观战台上,自然到仿佛与身边
的景象完美的融合一体……一头乌黑亮丽如云般顺滑柔云挽成一个高雅的坠马髻,依稀可见一排细柔的刘海半掩着
华贵的额头,鬓角各有一束轻柔的流丝静静的垂流在两颊,将她本来就完美无缺的鹅蛋脸庞衬托得更是如月下浣纱
的仙女,幽秘而凄美。
她的眉毛,就似是最有名的宫廷画师精心的点缀,细腻而醒目,眉角的末端又微微有些上翘,更显她独有的成
熟华贵。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中,仿若饱含着人世间的万种风情与悲欢离合,讴歌着她的圣洁与神秘。高挺的鼻梁,
更是有如鬼斧神工,多一分则刚,细一分又柔,琼鼻下的小巧红唇,仿佛能唤醒天下间所有的生机,似笑非笑,似
嗔非嗔……
柳无情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需要对付的,是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完美女人。面对着她,自己所有的戾
气,都被烘烤的一干二净,又如何能够狠下心肠,毁掉这样风华绝代举世无匹的圣洁女子?不说那完美得令人想要
犯罪的款款身形,就凭那一张纯天然不着雕饰的绝代容颜,只怕令自己梦里都会欢欣无比,更别提……难道,自己
对付她时,还要拿布蒙住双眼?这与送死,几乎没有分别。
玉卿心的身材邤长,比之一般女子,起码高出半个头,将她修长浮凸玲珑透剔的身形衬托得无与伦比。成熟女
人特有的丰挺玉乳,恰到好处的泛出深情的呼唤。这样一对又挺又美的酥胸,绝对不是还未长成的稚嫩少女可以比
拟。若是能够在这对令人魂不守舍的美胸上随心肆虐一番,只怕就是立即死去,也会有无数男人趋之若炎吧?难怪
曾经在外面听到有人议论,玉卿心乃是十八年前评定出来的天下第一美人。只要是男人,估计没有人不想在这副完
美无缺的身体上,刻下自己的印记。
柳无情的心跳几乎加快了一倍,脑子里乱糟糟的听不到任何声音,满是这位神圣风华女人带给自己的震撼,身
边的人杂七杂八的话语,仿佛都变成鸦雀无声……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女人,除了那股震撼般的美,竟然还有另外
一种古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声咳嗽,来自于擂台上的主持、山庄的大总管——敖锐先生,清了
清嗓门,高声喝道:「时辰已到,比试开始!」柳无情回过神来,暗恨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迷成这般失魂落魄的模
样,实在枉费自己勤学苦练十余年。极力压制住自己霍霍心跳,一边听着敖锐讲解着此次比试的规则禁忌,一边却
情不自禁的偷偷窥视着台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似乎有感应一般,玉卿心隐隐觉得有些异样,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在某一刻,突然与柳无情的眼神交会了。
仿若被电流击中,柳无情再次失去灵觉,被这双深邃难明的眸子深深的吸引住,忘记身边的一切。此时的玉卿
心,突然发现这双明亮刺目的年轻眼神,好似勾起了心头十多年来的某个回忆,娇躯猛然一震。用心的对上这双眼,
细细的感受,可惜的是,那种感觉却又突然消失不见。玉卿心怔了怔,似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双露骨的眼神,
并没有引起自己的反感,反倒是愈发觉得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露内心的想法,玉卿心优雅的微微
一笑,对着柳无情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跟着,灿若星河的眸子,飘向了擂台之上。那里,比斗已经开始。
柳无情收回目光,更是觉得一阵有心无力,对手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几乎就要让自己沦陷进去。这样完美的
女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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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武斗——由于报名人数过多,参加比试的家丁,起码有逾百人,所以分做四组进行。按照比试规则,实际
上就是简单的淘汰制,谁能在擂台上接受所有的挑战,成为最后一个站在擂台上的选手,就算是小组晋级。四个小
组里晋级的四人,再分成两组比赛,以此类推,直至决出前三甲。
面对着台下的一众对手,柳无情没有半点担心。凭他现在的修为,就算是对上那个深不可测的总管敖锐,亦觉
不会输他半分。如今心里唯一的犹豫,只是怕自己身份暴露,被那个「可怕」的女人看出一些端倪,那可糟糕至极。
于是,只能在心头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在小组赛上碰到敖锐提过名的江涛。
小组赛的结果,不出柳无情的意料。几乎不用再出第二招,就将他这一组里上来挑战的对手,一招给送出了擂
台。尽管身手绝妙,却不过是用上了江湖中司空见惯的少林派小擒拿手,《剑道》上的招式,自然不会在此出现。
趁觑偷看了玉卿心一眼,发觉她神色依旧平常,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他的好运,也就到此终止。
半决赛的分组,可悲的将他与江涛分到一组,让柳无情一阵心凉,简直哭笑不得。是时候坐一个抉择了!究竟
是要听从敖锐的安排,输掉这场比试,从而伤了晓雯的心;还是该毫不犹豫的将江涛踢下台去,从此得罪这个月隐
山庄里权势熏熏的总管?看了看擂台后方敖锐阴测测的凶狠眼神,又偷偷瞄了一眼玉卿心身畔不远处晓雯充满了期
盼的神情,柳无情心乱如麻,难以抉择。从小到大,受尽娇惯的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坐言起行的果敢决断,反而养成
了忧柔寡断,当决不决的个性。如今,苦恼的事终于来了……江涛,一个二十来岁的高瘦青年,一身青衣武服倒是
显出几分潇洒的气势,手握一把窄口长刀,神情专注的盯着柳无情。似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分出个胜负来。
「大漠孤烟直!」在柳无情犹豫难决的时刻,江涛已经失去耐心,地喝着口诀,双手握刀,旱地拔葱般一跃而
起,长刀划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当头朝着柳无情劈下,犹如银河直落,迅若流星。赢得台下一众看热闹着轰然叫好。
一方即已出动,另一方自然需要还击。然而,江涛的长刀已然临头,凛冽的刀气几乎已经吹动柳无情的发髻,
衣襟猎猎作响,他却依然一动不动。有人欢喜有人忧。站得最近的敖锐瞳孔一缩,锐利的眸子透出阴测测的笑意,
似乎看到了柳无情惨死刀下的结局。尚在观战台上的玉卿心,明艳的眸子猛然泛出一阵绚丽的奇光,首次认真的打
量着擂台上的战斗,隐隐若有所思。
最急之人,莫过于一旁观战的晓雯,尽管恨不得冲下去狠狠的把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敲破;可是,眼见柳无情转
瞬间即将被江涛的一刀从中间劈开两半,脆弱的芳心却偏偏揪成一团,心急如焚。暗暗叫苦:该死的阿三,笨得像
头猪的家伙。快、快还手啊,人家都要把你劈开了,你这家伙还有心思打盹……场上,最冷静的人,反而就是将要
被劈开的柳无情。在发现对手眸子中那股莫名的凶狠之时,心头一阵不舒服,瞬间便有了决定。既然两边都不好得
罪,干脆制造一个两败俱伤的假象算了。若果真让这个可恶的家伙赢了,只怕日后会更加作威作福……只不知,这
厮与敖锐,究竟是何关系?
心念转动,柳无情后撤一步成侧跨,就地把剑出鞘,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连敖锐几乎都没有看清。铛!一声金
铁交鸣!柳无情较之一般铁剑更宽的双刃钝剑,在长刀差之毫厘就能劈中自己的霎时间,稳稳的挥剑架住这势若破
竹的一刀。奇怪的是,在刀剑交集的瞬间,柳无情感觉到对方长刀上传来的劲力,似乎与自己料算有些差异,力道
仿佛微弱了不少。莫非……对手是有意隐瞒自己的实力?如果按自己算定的力量出手,这一下,只怕江涛就该飞下
擂台,起不来了。
就在此电光火石之际,柳无情硬生生的收回至少两成内劲。一切如预料的一般,江涛发觉对手的实力时,已经
为时已晚。刀剑交击时传来的那股莫可抗拒的反冲力,使得他的一切后招化为泡影,纵是如何后悔为何不全力以赴,
却仍是只能被这股反冲力道给远远抛飞,跌落擂台之下。虽然不至于受伤,却是狼狈万分。
与江涛差不多的结局,柳无情的留手,导致自己一样抗拒不了这一招力拼的威力,「蹬蹬蹬」的后退十余步,
最后仍是跌下擂台去。出现这样的结果,众人更是嗔目结舌,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好半响,不知是谁带头一声叫好,
如雷鸣般的鼓掌与喝彩再次响起。虽然是两败俱伤,两人却败得同样潇洒,短短一瞬间的比试,简直让这些三流水
准的家伙们振奋异常。
柳无情轻轻的站起,拍了拍沾满尘土的衣裳,毫不理会江涛凶狠的眼神和敖锐仿佛要撕裂他般吃人的目光,淡
然微微一笑,嘴角贱贱的笑意再次出现。既然选择了结果,就不要去在乎将要面对的坎坷。冲着怒视自己愤愤不平
的晓雯调皮的点点头,却不敢正视玉卿心似乎看透他伎俩般的炯炯神情。
最后的比赛结果,柳无情兴趣缺缺,另外一组的两人,也不过是三两招之内就能够解决的软脚虾,当然不会有
什么吸引力。然而,意外却再次出现。
没等敖锐宣布同时落败的二人该如何计算成绩,观战台上的玉卿心,以她极为优雅的姿势发出了柔和动人而不
可抗拒的声音:「今次的比试,柳无情与江涛二人,看似两败俱伤,实则都留有实力,妾身以为,二人或有私下交
易,鉴于公平比赛的原则,妾身宣布,柳无情与江涛二人,全部取消比赛资格。剩下二人自动晋级名次,勿须再比
……」啊!!谁都无法料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既然一庄之主的玉卿心发话了,事情便就此成为定局。
就连权势熏天的大总管敖锐,也只得瞪大了眼睛,凶狠又无奈的瞪了柳无情一眼,却不敢再多言。
「夫人有令,全部都退下吧!柳无情,夫人要见你,请随我来。」众人议论纷纷中,晓雯走上擂台,面无表情
的看了柳无情一眼,随即宣布了玉卿心的决定。
柳无情暗暗叫苦,这一下,可把这位祖宗彻底的得罪了……正厅会客室内,柳无情再次近距离的见到了这位让
自己失魂落魄的女人,整个会客室,除了她与柳无情,只剩下一边那位猛拿白眼球封杀自己的小文姑娘。眼前的女
人,容颜更加清晰,风华绝代的气质,差点让柳无情不敢仰视。世间为何要有这么明媚多姿风情万种偏偏又神圣无
匹的女人,为何偏偏她还会是自己的仇人?柳无情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无力,神情似乎更加茫然起来。
简单的询问了一番柳无情的来历,玉卿心竟露出一股自然般柔和的微笑:「不知道为何,妾身似乎总觉得对你
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女人的一呼一吸,天然而充满诱惑,起伏不定的丰挺酥胸,更是
万种风情。若是有男人能够得到她的亲睐,将这具完美的身体压在身下,纵情肆虐,将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尚是初
哥的柳无情,哪里抵御得住玉卿心这般成熟高贵的风情,眼睛不时的瞟着那对起伏的美胸,恨不得就此冲上去抓进
手里,狠狠蹂躏一番。只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放肆。
「回禀夫人,小人只怕与夫人素未谋面,何来熟悉之言?」不知道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柳无情的回答十
分的谨慎。「哦!」玉卿心轻点螓首,心头仍是疑惑为何这种感觉十分强烈,一边轻声问道,「如果,妾身想让你
做妾身的义子,不知道你可否认我这个干娘?」「啊!?」柳无情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一说,茫然
的看着对面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难道真的是因为那
股我也感觉到的熟悉感吗?又或者……干娘?」干」娘?
突地从小腹冒出一股熊熊欲火,胯下那根十七年来从未有过不安分的肉根竟在此时蠢蠢欲动。发力一咬舌尖,
疼痛传来,却仍是压不下那股无名邪火。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女人,自己总会往邪恶的地方去想……「喂!
呆子!」一旁的晓雯听到夫人的话语,差点高兴坏了。本以为这榆木疙瘩浪费自己好意,肯定免不了被夫人训
斥一痛,谁知夫人竟是要收他为义子。
这样一来,日后与他在一起可方便多了……哎呀,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晓雯恨恨的瞪着柳无情,低斥道:「夫
人在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满脑子充满欲念的柳无情,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幻想着圣洁的美妇在身下婉转承欢
的瑰丽美景,哪里还有什么知觉。直到脑袋再次被克星晓雯狠狠一敲,这才回过神来,不敢再看令自己心火欲焚的
美艳女人,一个劲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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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归自己的小屋,柳无情的脑海里仍然是玉卿心绝代无双的美艳容颜和堪称魔鬼般的美妙身体,十七年
来保持的一颗童心,竟然在一个寡居的夫人身上失去了……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堪入目乱糟糟的念头,折磨得柳无情
苦不堪言。
实际上,到今时为止,柳无情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童男。这个玉卿心,竟然会有如此般可怕的魅惑力,让从小
在女人堆里成长起来的柳无情,第一次体会到男女间那股疯狂欲望侵袭的苦恼……盘膝坐与床上,想利用每日打坐
修炼心法来缓解身体莫名的燥热。谁知道,不行功还好,当真气开始按平常一般流转与周身窍穴时,平日里有助于
身体清心安逸的真气,竟然失控一般乱窜与各大危险的玄关,胸口那股燥热之火反而越来越旺,整个人几乎都要沸
腾起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摸不着头脑的柳无情大汗淋漓,深知这般下去,肯定会走火入魔,不死也要成为废人。
不敢怠慢,连忙将真气压回丹田,强行收功。造成的后果就是喉头一甜,胸口一阵腥味袭来,「哇」的吐出一
口鲜血……「呼!还好,差点点小命都不保!」经脉受创的柳无情此时仍是心悸万分,再也不敢去想象那个「可怕
的」
女人。
「噗!」正门边的纸窗突然破开,一道迅疾的刀光飞速朝柳无情胸口砍去。这一刀的威力,比之擂台上的江涛,
足足高明一倍有余。勉强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高瘦身影,刀气已然临身。柳无情苦不堪言,竟然会有人选择自己内
腑受损时行刺自己,真不知是该荣幸还是悲哀。此刻的少年再不敢留手,来不及拔剑出鞘,只能无奈的勉强提起,
就地往后翻滚,差之毫厘般堪堪避过对手致命的一刀。不待自己反应过来摆好阵势,身侧的窗户又破碎开来,一道
更为狠辣的剑光飞刺而来,直指柳无情的咽喉。
还有一个!?柳无情暗暗叫苦,全凭本能反应,再次差之毫厘的躲过对方势在必得的一剑。只不过,此时的他
身后就是自己的木床,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幸好,对手一击不中,没有再次出击,反而是迅速合拢,一刀一剑分
指两个方向,断去柳无情的所有退路。行刺的两人似乎由于刚才全力的偷袭,变得有些疲累,暂时组织不了第二次
的进攻,勉强算是给柳无情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
终于看清了对手!对面站着的两人,一高一矮,两人都是黑衣蒙面,不知身份。高个子的家伙,身材贫瘦,露
在外头的一双眼睛充满了莫名的愤怒,似乎与柳无情有着不可调解的仇恨一般让他觉得莫名其妙。另外一名矮个子
的刺客,身材玲珑浮凸,一双眼睛明亮动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年轻的女子。
幸亏!这两人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所以给了自己回气的机会。《剑道》里记载的心法,何等的玄妙霸道,
短短的时间,不但恢复了刚才保命时消耗的元气,竟连本来受损的内腑都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修复。而对面的刺客
二人,仍是在微微的喘息。柳无情微微一笑,瞬间变得有把握起来。「喂!江兄,虽然擂台上小弟耍了你一道,不
过江兄也没必要想制小弟死命吧?」好整以暇的柳无情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形,故意出言试探道。
谁料,高瘦男子竟是毫不推搪,立即肯定了柳无情的猜测,恶狠狠道:「臭小子,你破坏了我等好事,还莫名
其妙的成了夫人的义子,竟还如此的轻松平常,可谓无耻之极!老子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师妹,咱俩一
块儿上,将这小子剁成肉泥!」言罢,两人很有默契般同时出手,一左一右,一刀一剑,合围柳无情。
功力差不多尽复的柳无情心中暗暗冷笑,几乎立刻判断出二人的真实修为,与自己相比,不在一个档次。此时
生死相搏,自然不可留手。柳无情吐气开声,眼见身形一晃,似是要攻向江涛,脚下生风,直踹江涛空虚的左侧腰
身。待江涛大惊对手竟有如此功力,慌忙变招相抵时,方知柳无情这一脚竟是虚招。柳无情脚下不可思议的转动出
一道弧线,身体借地之力,竟是右掌逼向一剑刚刚刺空的女子刺客。
那女子料不到对手伸手竟玄妙如斯,顿时花容失色,竟是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被柳无情一掌着着实实的排中左
肩。娇呼声中,柔弱的身体倒飞回去,直直的倒在柳无情的睡床之上,嘴角溢出的鲜血,立时将蒙面面巾润湿。幸
亏柳无情怜香惜玉,没有痛下杀手,她的伤势,才不至于致命。「师妹!」江涛一声厉喝,双眼冒出雪光,压下一
口闷气,狠狠的一刀劈下柳无情的脑袋。
柳无情一声冷笑,再次拔剑而出,似乎有默契一般,双手握剑,瞬间架住对手一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历
史再次重演,只是角色发生调换。狡猾的江涛竟然不顾自己同伴的生死,华丽的一刀不过只是虚有其表,借了柳无
情双刃钝剑之力,反而飞速的从来路窜出窗口,远远遁去。柳无情一阵愕然,收剑回鞘。实在没有料到,世界上居
然会有如此逃生跑死不顾同伴安全的小人,今日,真是长了见识。
看着倒在床上,虚弱得无力反抗的女刺客,柳无情大伤脑筋,不知该如何处理。江涛身份曝露,又是一击不中,
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这事要是禀报给玉卿心,不但没有半点实际用处,反而让玉卿心怀疑自己的来历……只是眼
下这个女人,是该杀还是该放?「姑娘!你也看到了,江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下与你无冤无仇,若是放了
你,你该不会恩将仇报吧?」一时心软的柳无情,实在下不了手滥杀无辜,只好开导眼前的女子,打算助她运气行
功,恢复真元。「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姑娘算是看透了,男人没有一个好货!」「呃……」没有料到这妮
子竟然如此硬气,自己好言相劝,反而招来白眼,柳无情哭笑不得。只是,吃了一瘪的他也不怎么生气,反而不理
女子的抗议,伸手按住女子胸前膻中要穴,准备运气助她疗伤。入手感觉十分柔软舒服,柳无情心头一荡。第一次
如此直接的按住女子胸前软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袭上心头。自己的手掌似乎像是陷进了一堆柔软的棉花堆里,
又是柔软,又是温热,说不出的舒爽,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该干点什么。
「你!无耻……」女儿家敏感的羞处被陌生的男子掌握,年轻女子心头羞怒万分,急恨自己无力反抗,狠狠的
瞪着长相俊朗带着贱贱微笑的可恶男子,怒斥道,「快把你的脏手拿开,唔唔……本姑娘不需要你假好心!」面对
当前的局面,柳无情没有半点经验。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回荡起面对玉卿心时产生的旖旎场面,原本就只是被强行压
制住的熊熊邪火,再次不受控制的攀升。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按倒她,将你的欲望发泄出来,狠狠的教训这个不
听话的女人!「你、你想干什么?无耻之徒,快点放手,呀……」发现柳无情眼神不对劲的产生一股可怕的红光,
年轻女子本能的感到危险,努力的缩着纤弱的身子,心头不住颤抖。柳无情没有说话,身为雏儿的他,全凭本能行
事,颤抖的伸手去拉下少女的面巾,露出一副宜怒宜嗔的娇美面容,只是这副美貌的容颜,如今却包含着未知的恐
惧。
见到少女竟是这般分外娇美,柳无情的欲念更加浓烈,下身的肉根,竟是止不住在裤裆里跳动着,欢呼着。没
有半点调情经验的家伙,竟然先行动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才颤抖的伸手给少女解除装备。少女微弱的抗议,
起不了半点作用,反而更增添了柳无情的乐趣。少女无助的扭动反抗,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双可怕的魔手将自己衣裳
一件件褪去,急怒万分,又羞愧难耐,看着犹如痴呆儿般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毕露春光的少年,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实际上却无可奈何。「淫贼!你不得好死……呀,你抓疼我了!快、快点放了我,求求你!啊啊……不要再脱了!
死淫贼,你、你事后最好杀了我,否则,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我张菁也要将你碎尸万段!」眼看着自己被少
年剥成了可怜的小白羊,身体什么羞耻的地方都被这个少年看了个够,自知难以幸免的少女,清泪一行行泄溢,失
声痛哭出来。
柳无情又急又愧,平生第一次这样对付一个陌生的女子,心头万般滋味;却仍是无法抗拒体内那股只想发泄的
邪火。眼前的少女玲珑浮凸的动人胴体就摆在自己眼前,秀美的乳房,平实的小腹,还有夹紧的双腿间那萋萋芳草
……不知如何下手的少年,竟然急的满头大汗,情急之下,居然无耻的哀求道:「张姑娘,求求你,让我摸一摸你
好吗,我、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张菁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这该死的少年,不但要奸淫自己的身体,还这般的
羞辱自己,真、真不想活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双目愤愤的盯着他,一声不响任他施为。
柳无情心急如焚,自是没有耐心等她回应,双手颤抖着握住眼前那对如白玉羊脂般迷人的秀美乳房,细细的感
受着与众不同的滋味,竟似有些痴了……等了半天不见少年有别的举动,只是握住自己敏感的胸脯,双眼痴痴的看
着自己迷人的身体,张菁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莫名其妙的急切起来。这个该死的淫贼,究竟想要怎样,又要奸淫自
己,又不知道争取时间,莫非还想要等观众来看么……胸前双丸被男人肆意的揉捏,疼痛中又带着难耐的酥麻,明
知不该有反应的少女,却忍不住从嘴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低吟。
这股难耐的感觉实在让她要发疯了。恍惚间,自己紧闭双腿保护内的蜜处,竟然有了一丝潮意……捏了半天奶
子,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进行下一步才不会引起少女反感的柳无情,心头又激动又急切,一边揉捏着令自己爱不释手
的双乳,一边诚恳万分的哀求道:「张、张姑娘,不知为何,在下真的好想要你……我,我是第一次对女人有这样
的想法,不是想伤害你,求你不要恨我,我只想要你……」羞愤欲绝的少女芳心突然产生一丝异样,眼前的少年急
的满头大汗,不死假装的做作,莫非当真没有……他、他只想要我,这、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此前和他素未谋面,
怎么能做这般……呜呜,死淫贼,你不得好死!等不到少女回复的柳无情叹一口气,自知又要奸淫人家,又要人家
心甘情愿,实在无异痴人说梦,只好自己动手了。
「张姑娘,希望你别怪我,占有你后,我、我会负责任的……呃,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话间,柳无情
撤下把玩双乳的手,不怎么费力就打开了少女柔软嫩滑的双腿,一道令自己心头直跳的粉红色沟壑呈现在眼帘。仿
佛扇贝一般,外唇白嫩中带点粉色,中间紧闭的缝隙,泛出耀眼的嫩红艳光。一小部分无法隐藏的蜜肉偷偷探出头
儿,可爱的蜜肉上散布着微微的湿气……「啊!」紧张万分,羞怒不堪的少女想并拢双腿却无能为力,最后的羞处
也尽收少年眼底,张菁的心儿近乎绝望。
突然间,一条火热坚硬无比的棒状物体出碰上自己神圣无比的蜜处,少女一下子紧张得浑身紧绷,她本能的觉
察到那是什么东西。那、那就是男人该死的——肉棒!柳无情欲火焚身,也顾不上少女无力的哀求,竟无师自通般
手握肉棒儿碾磨着少女无比柔嫩的蜜穴,将之磨出一股一股迷人的玉液。那道粉色的缝儿,也悄悄的打开出手指般
大小的口儿……应该就是这里了!柳无情暗自捉摸着,肉龟儿迅速抵上那道开口,只觉得浑身一颤,少女神秘的穴
口,居然隐隐带有一股吸力……柳无情一咬牙,最后看了一眼含怨带悲的少女,心中默念一声抱歉,腰间发力,狠
狠的一杵!「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哼,张菁似是被猎人射中的天鹅一般死死的扬起脖子,清泪不止的顺着脸
庞流下……坚挺无比的肉棒轻易就突破少女那道脆弱的肉膜,一插到底,狠狠的撞在少女的花芯上。蜜道窒肉死死
的箍住热情无比的肉棒,箍得肉棒都隐隐作痛。
看到泪水飞洒的少女痛苦不堪的模样,本无经验的少年一阵激动下,竟感觉整个人都快要酥麻了,就是这短短
的插入,却将要到发射的边缘。柳无情又急又害怕,像是要做错事一般,不理少女哀求,抱着少女不盈一握的纤腰,
狠狠的律动腰杆,飞快的在少女蜜穴里一阵狠狠捣弄。「啊啊,痛……痛死了……啊,求你!求你……杀了我吧…
…」不堪受辱的少女咬牙抵御着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有一丝丝让自己心惊肉跳难以适应的酸胀酥麻,只觉得自
己下体快要被恐怖粗长的肉棒给捅穿了。「啊!好舒服!不——我不会杀你,甚至不会伤害你,我要占有你,要你
成为我的女人!」初尝性爱滋味的柳无情几乎爽得飘上了天,大声的宣布对少女的占有时,大汩大汩的滚烫阳精,
一丢不漏的激射在少女丰美柔软的花芯里……
「啊……」「不!我永远不会做你的女人……求求你,杀了我吧!」「不,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倔强的少
年体会到那种欲死欲仙的滋味,死死的搂住身下的女人,一刻不停的舔食着少女脸上的热泪,突然吻住少女湿软的
嘴唇。无辜的少女满以为折磨就要结束,谁知,仍插在自己体内的男人生殖器,竟然又一次坚硬起来。于是,简陋
的柴扉遮掩不住房内的春光,偷偷地溢泄出来……
第三章:强暴的回忆,遇袭
一间华美幽静的小屋,一位黛眉深锁风华绝代的窈窕少女……「柳大哥,你还好吗?与师姐幸福快乐的日子里,
可曾知道有一位傻傻的女孩,正在偷偷的思念着你?」芳华正茂,二八年华的少女玉卿心暗自悲苦。她有着令天下
女子妒忌欲狂的绝美容颜,本该孤芳自赏无忧无虑……她有着不输于成熟风韵的妇人应有的妩媚明艳,本该是万千
少年郎苦苦追逐的月下仙子……她有着如诗如歌的绝代情怀,本该是傲绝天下睥睨众生……可是,千不该万不该,
她有着一位与她相比,不输分毫的绝色师姐,更不该暗恋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多情男人;最最不该的是,这个叫做
柳无心的男人,偏偏是她师姐的情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傻丫头正苦苦的思念着他。
「师姐与柳大哥,真的是郎才女貌呢……我、我本来就不该破坏他们……」绝美的容颜上满布愁云,回想着因
为自己的妒忌暗暗与一向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师姐作对,最后弄至两人争吵,反目相对;柳大哥一定也十分的为
难吧?你可否有想过,来看看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呢?
「咿呀!」房门被缓缓推开!愁苦的思绪被打断,玉卿心有些不高兴的转身看向来人。一瞬间,纤美动人的身
体一下子凝定,浑身因为紧张激动而绷紧,秀美绝伦的脸庞满是不敢置信的惊喜。门外,悠然站定,暖暖的微笑,
俊朗无匹的男子,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昼夜难眠的心上人柳无心么?一时间,本来优雅淡定、圣洁飘逸的少女竟似
谪落凡间的仙女,失去了飘然世外的能力,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忘记了一切的反应。
得不到少女应有的邀请,柳无心暗暗疑惑,却仍是微笑着径自走进房里,直至来到玉卿心的身前,自然般执起
少女白如明玉的手儿,柔声道:「怎么?不欢迎你的柳大哥来看看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走啦?」话虽如此,
却没有半点要离去的意思。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暗恋着的心上人拉住手儿,玉卿心还是露出怀春少女本能的慌乱,一张绝世容颜红得似火,
低垂下高贵的额头,不敢正视那双明亮的眼睛,低低的分辨道:「不不,小妹怎会不欢迎柳大哥呢?柳大哥,你…
…你不是正陪着师姐吗?你到小妹这里来,就不怕她生气呀?」只要稍有男女经验,都不难听出少女语气中的醋意。
身为多情男儿的柳无心,怎么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柳无心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少女的问题,反而伸手轻轻托起少女光洁无比的下颌,让两人四目相对,灼灼的
眸子像是一团火焰,烧得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如鹿撞,不知所措。柳无心心头暗喜,明显是开了一个好头!别有用心
的男人极力做出最潇洒的神情,柔声道:「卿心,你真是个令人万般怜惜的女人呀!柳大哥来你这里不下十次了,
从来都没有见你开开心心的笑过,是不是对你柳大哥有意见?」「没、没有呀,小妹从来都没有对柳大哥有任何不
满,今后……也不会有的!」少女急急的表白着内心,芳心却是一片凄苦:柳大哥呀,你知不知道,你站得离卿心
越近,人家越是会觉得我们的距离越远,处在无比幸福中的你,又怎能体会小妹心中的痛楚呢……
柳无心眼中闪过一道奇怪而得意的光芒,这般傻傻痴痴的女子,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低下头,在少女疑惑不
解的神情里,突然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低叹道:「傻丫头,你对我这么好,你柳大哥又不是傻子,怎能会看不出
你的一片情意?只是,柳大哥担心你是不是足够坚定,再加上有你师姐这层顾忌,所以才没有揭穿你……这下,你
应该懂了吧?」玉卿心芳心突然似炸开一般,整个人陷入呆滞的状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俊朗飘逸的脸,一
颗心就像是冻结多年的坚冰,突然遇上了熊熊的烈火,在高温的烤炙下,坚冰缓缓融化,流淌出最温暖最柔软的热
泉。灿若星河的眸子,死死的盯住柳无情,颤声道:「柳大哥,你、你是说……」
柳无心暗暗叫好,嘴角露出标致性的微笑,点点头:「没错!柳大哥心里,也爱着你呀!」「呜!」玉卿心压
抑了一年多的心结,突然崩裂,一时间泪如泉涌,梨花带雨般死死的搂住心上人熊腰,感受着这股难得男子温暖强
壮的气息,一颗心儿竟突然变得平静无波,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下来。细细的闻着男儿略带刺鼻的气味,又是羞涩又
是疑惑的问道:「可是……柳大哥你、你是师姐的心上人呀,你们两人,年底的时候就要成婚了。如今你却……那
师姐她、她该怎么办?」柳无心感受着少女区别于她师姐的拥抱带给自己异样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扑到在床。
咬着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伸手将少女拉开少许,两团温热柔软离开自己的胸膛,失望得差点又想再次搂住
她。
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低头寻上少女小巧温润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强自镇定的道:「这有何难?
你师姐非我不嫁,卿心你也离不开我,我们三个人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吗?这些日子,见你们是姐
妹二人暗自斗气,柳大哥都快伤透了心,你怎么能狠心不答应我的要求?」初吻的感觉十分甜蜜,含情的少女本应
迷醉万分。然而,玉卿心心儿却是莫名一颤,天资聪颖的少女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三妻四妾并非奇怪,但是
……少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稍稍有些慌乱的想挣脱心上人双手的控制;可惜心上人抓着自己的力量有些大,少
女又狠不下心运功伤害心上人,只得放弃挣扎,心慌意乱的道:「柳、柳大哥,你快先放开人家。你说的这些话,
师姐都知道吗?」虽然,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的师姐这段日子斗得厉害;然而少女心中,对自己的师姐,仍
然充满了敬意。尽管得到心上人的爱让她此刻欢欣无限,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问题,如果师姐不同意自己与柳大
哥在一起……事情,只怕会弄得越来越糟糕。
柳无心有些着急了,这与自己预想的情形有些偏移,万万没有料到,爱自己爱到死去活来的少女,竟然还会在
乎自己师姐的感受,真是有些失策呀!事已至此,说不得要用些强,以她对自己的感情,说不定会转危为安。柳无
心深吸一口气,故作苦恼的道:「卿心你问这样的话,不是显得笨么?要是你师姐同意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你们还
会有必要明争暗斗三个多月么?柳大哥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师姐不同意也只能默认
吧?」
「啊?」尽管玉卿心很不情愿把卑鄙两字与自己倾心爱恋的心上人挂钩,然而他此番话,却明显带着这样的意
味。少女芳心愁苦不堪,既想狠心答应了他,却又担心永远失去与师姐的情谊,两难之间,只得推搪道:「柳大哥,
你——先放开人家!你这个办法,非常不好。这样先斩后奏,若是给师姐知道了,以她的脾气,只怕会恨上我们一
辈子……不如、不如我们一起去求师姐,说不定、说不定……」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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