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千古罪人
易土生在关中大刀阔斧惩治贪官的同时,朝廷中也刮起了腥风血雨,曹化淳和魏忠贤在朝堂上展开了角逐,每天小皇帝和小桃一上朝两人就展开一场无休止的辩论,弄的朝廷中的大臣人人胆怯各个害怕,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自从灭了田宏遇展开了瓜蔓抄,曹化淳先后灭了有十几个贪官,抄没的财产加起来总共有五千万两之巨,但是,最大的一个目标钱谦益,曹化淳却一直都没有能够扳倒,完全是因为魏忠贤站出来维护钱谦益。
曹化淳也不甘示弱每天都吩咐锦衣卫密探搜集钱谦益贪赃枉法的秘密,这天又到了上朝的时候,小桃刚抱着小皇帝在宝座上做好了,曹化淳就站了出来,扬声说道:“臣反贪局尚书曹化淳有本启奏。”
小桃慢条斯理的说:“呈上来。”太监把本章呈上去,曹化淳就在下面说道:“臣参奏吏部尚书钱谦益,此人和吏部侍郎田宏遇贪赃枉法一案关系甚大,其罪行还在田宏遇之上,请太后和皇上恩准捉拿钱谦益入狱,详加审问。”
钱谦益怒道:“太后,皇上,这件事情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臣是冤枉的,这一点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公公可以作证,曹化淳构陷大臣欺瞒皇上,实属罪大恶极,请求太后依法严惩,而且臣觉得朝廷中已经有了一个都察院,根本没有必要存在一个叫做‘反贪局’的机构,请太后即可下旨撤除曹化淳反贪局尚书的职务。”
曹化淳嚣张的喊道:“反贪局乃是摄政王设立,没有摄政王的命令,谁也不能撤除。现在皇上年幼,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摄政王做主,哪里轮得到你钱谦益多嘴多舌。你这个贪污受贿的狗官。”
钱谦益勃然大怒:“你,曹化淳你好大的胆子,本官身为一品大员,你竟敢在朝堂上辱骂本官,你这是藐视朝堂,藐视皇上和太后,你,你要造反吗?”小桃根本就无法驾驭这些大臣,更加没有什么主见,两人吵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曹化淳就更加的嚣张了。曹化淳道:“别说你是一品大员,就算你是当朝宰相,只要你贪赃枉法,反贪局也照样可以把你革职拿问。”
“放肆!”魏忠贤终于说话了,“曹化淳你说话最好要有一点分寸,你说钱大人贪赃枉法,有证据没有,如果没有证据就是诬告,本公公身为东厂提督太监和锦衣卫一样有监察京畿的权利,你要是诬陷大臣图谋不轨,本公公可以把你当场拿下。”
常龙猛地站出来喊道:“魏公公此言差异,本官受了摄政王的委托,掌管五城兵马司,绝对不允许你东厂胡作非为。曹大人身为反贪局尚书,有权对钱谦益进行审查问罪,你们东厂根本就管不着。”
魏忠贤气的脸都绿了,可是他也知道,这已经不是他当权的年代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作威作福呼风唤雨,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但是也不能只凭曹化淳一面之词就把钱大人定罪,这未免太荒唐了,这样下去曹化淳岂不成了一代权臣,可以呼风唤雨覆雨翻云。”曹化淳冷哼道:“我自然有证据。”
小桃觉得自己不说话不行了,低声道:“如果有证据就呈上来,本宫一定会秉公处理,众位爱卿就不要在争执了。”
曹化淳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翻了两下,躬身道:“启禀太后,钱谦益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的证据都记录在这本小册子里,请太后御览。”小太监立即从曹化淳手中接过测字,给小桃呈递了上去。小桃不认字!
曹化淳朗声道:“钱谦益在担任礼部尚书职务期间,总共提拔了自己的亲信五十余名,收受贿赂将近百万两,这还不算,今年年初国家出现灾荒,大量百姓成了流民,土地失去主人,钱谦益不思拯救黎民,却反而趁机大量的兼并土地,据臣所知,目前钱谦益家里的田地已经达到了一百万顷,差不多陕西和山西一代的无主之地都被他给霸占了,太后,如果朝中的大臣都像他那样,那老百姓必然全都变成盗匪,社稷将永无宁日。”
小桃对钱谦益道:“钱大人,你都听到了,刚才曹化淳参奏你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面对铁证,钱谦益低下了头,颤声道:“太后娘娘,收购土地的事情的确是有的,但是,这并不是犯罪,那些老百姓甘心情愿的把土地卖给我,我并没有巧取豪夺呀。相反,我给他们钱反而是救了他们的性命。”
叶向高气的白胡子都翘起来了,怒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钱谦益分明是趁人之危低价买入,如果这样下去,灾荒过去之后,这些失去土地的百姓还会继续流离失所,而钱大人就会大其财,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辅大人,连你也认为钱大人做的这件事情不妥当吗?”小桃问道。叶向高叹道:“岂止是不妥当,简直就是亡国之道,历史上多少个朝代都是因为高门大阀兼并土地导致的灭亡,我们大明朝千万不能重蹈复撤呀,太后。”
曹化淳大笑道:“钱谦益你听到了吧,还有魏公公,现在连辅大人都出来指责你,我看你应该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吧。”
钱谦益道:“太后,臣知道错了,臣愿意把买来的土地重新还给那些灾民,只求太后看在臣这么多年勤勉做事的份上,饶了臣一条性命。”
“还!”曹化淳长长地叹了口气:“钱大人呀,你要还给谁呀?”
钱谦益道:“当然是还给那些老百姓了,这又有什么问题吗?”曹化淳摇头道:“他们已经不是老百姓了,自从被你侵占了土地之后,他们就变成了起义军,也就是叛军,成了乱臣贼子,你要还,人家也不跟接受了。”
叶向高道:“钱谦益,我真没想到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简直就是大明朝的千古罪人,本辅现在也要弹劾你。”
小桃凝眉看了看钱谦益:“钱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第一百零七章联合审理
各位书友今天病了,所以少更一章,敬请见谅。***
钱谦益被曹化淳抓到了把柄简直百口莫辩被太后这么一问更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道:“微臣,微臣……”
曹化淳道:“钱大人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太后请把他交给我们反贪局来处置吧。臣一定会把事情审理清楚的。”
魏忠贤急道:“此事万万不可,老奴素来听说反贪局用刑严苛屈打成招,只要一进去了就是九死一生,钱大人毕竟是吏部尚书文官之,还是给他一次机会,不如让老奴来审理这个案件吧。”
曹化淳道:“这就更不妥当了,魏公公一向对钱大人照顾有加,如果让他负责审理,难免有偏袒的嫌疑。”
叶向高道:“这样吧,就由老臣和曹化淳大人一起来审理本案,这样一来魏公公也可以安心了吧。”
小桃点头道:“既然叶大人也这么说,那本宫只好准奏,好吧,就让曹化淳和叶大人同时来审理本案。”
叶向高和曹化淳同时站出来,躬身施礼,然后有御前侍卫把钱谦益从大堂上带了下去。
早朝结束之后,叶向高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曲敏倒了一杯茶给他,然后就坐在旁边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叶向高就忍不住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给曲敏说了一遍。曲敏是易土生的情妇,当然是站在易土生和曹化淳一边了。
曲敏峨眉一蹙,叹道:“老爷您可千万不能糊涂啊,那摄政王易土生现在兵权在握,连皇太后都让他三分,朝廷中的一切政事全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曹化淳是易土生的亲信,这次分明就是易土生要找钱谦益的麻烦,所以老爷一会儿最好还是少说话,就让曹化淳一个人去挥好了,省的淌这摊浑水。”
叶向高沉吟道:“可是本官身为当朝辅,一定要秉公执法,曹化淳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本官不应该置之不理,否则大明朝的威严何在。”
曲敏柔声道:“老爷您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已经是位极人臣荫及子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住这份富贵,易土生是万万不能招惹的,还请老爷三思呀。再说,那钱谦益祸国殃民,就算受点苦也是应该的,老爷万万不可替他出头啊!”
叶向高本来真的想要秉公执法的,但是听了曲敏这番话之后,叶向高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考虑,易土生的权势的确已经如日中天根本不是他这个辅大人可以抗衡的,而且话又说回来了,现在大明朝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易土生也没有人能够拨乱反正维护统一了。
“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本官会斟酌的,会斟酌的。”叶向高一边说一边向后房走去。
下午的时候,曹化淳派人来请叶向高,说是反贪局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正准备提审钱谦益,邀请叶向高一同会审。叶向高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准备了一下,立即赶到了北镇抚司。
曹化淳已经高高的端坐在了大堂之上,下面站着两排锦衣卫,中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整个大堂乍一看上去比较阴森恐怖。
叶向高一进来,曹化淳急忙站起来行礼:“叶大人,本官已经恭候多时了,叶大人乃是当朝辅,位高权重,这主审官当然是叶大人了。本官只能算是一个副审。”
叶向高连忙道:“曹大人太客气了,这衙门是你们反贪局的衙门,差事是你们反贪局的差事,我只不过是来旁听的,所以,主审官的位置还是曹大人,就请曹大人升堂问案吧,本官在一边旁听就是了。”
叶向高心想:曲敏说的没错,曹化淳乃是易土生的亲信,而易土生乃是当今的摄政王,权势好比皇帝,谁得罪了他肯定就要倒霉,自己何必趟这摊浑水呢!就让曹化淳就审理好了,看看他到底能审出一个什么来。
曹化淳本来也就是跟叶向高客气客气,他是绝对不会让叶向高做主审官的,因为叶向高不会对钱谦益用刑,但是像钱谦益这种官场老手,你要是不对他用一点大刑,他是绝对不会招认出什么来的。
钱谦益被两名锦衣卫粗暴的压了上来,摁着跪倒在地上。钱谦益大声喊道:“你们大胆,太后虽然让你们审案,但是太后并没有解除我的官职,我现在仍然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凭什么给你们这些人下跪,简直岂有此理。”
曹化淳冷笑道:“不跪就不跪吧,那么你就站着说好了,把你贪赃枉法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这样我也可以代替你向皇上和太后求情,请求对你从轻落,您说对不对呀,叶大人。”叶向高点头道:“钱谦益,你还是招认了吧,别的不说,仅仅是你兼并土地这一条罪,太后和摄政王就不会放过你了。”
钱谦益道:“我身为吏部尚书一向熟悉律法,兼并土地囤积居奇这种罪名,也只是革了我的官职而已,绝对要不了我的性命。我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了,大不了这个吏部尚书我不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曹化淳大声笑道:“没错,单单兼并土地这条罪名的确是要不了你的命,可是你所触犯的大明律法似乎还不只是这些吧。你收受贿赂买官卖官的事情,锦衣卫早有察觉,我这里的卷宗上纤细的记录着你的罪行,要不要我一条一条的念出来给你听听啊。”
钱谦益冷笑道:“姓曹的,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你那些所谓的记录都是锦衣卫的道听途说,你根本就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你定不了我的罪。”曹化淳狞笑道:“你说的没错,单凭这些东西我的确定不了你的罪,可是如果我有了你的口供,那就不一样了,哈哈。”钱谦益怒道:“你休想,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曹化淳大笑道:“锦衣卫想让人开口说话,就算你是铁嘴钢牙也一样能够撬的开,别说你是血腿之躯了。
第一百零八章老狐狸
这一次的审问,曹化淳是有别的目的的,实际上他早就想好了,想要借助这次审问钱谦益的机会把魏忠贤拉下水,叶向高参予这件事儿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处,曹化淳正想利用叶向高的影响力弹劾魏忠贤。
曹化淳想了一下,突然对下面的锦衣卫道:“今天先审问到这里,叶大人年事已高,想必也已经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锦衣卫们答应了一声,赶紧把钱谦益拉了下去,钱谦益仰起头哈哈大笑:“黔驴技穷了,黔驴技穷了,易土生手下都是这种酒囊饭袋吗?你们根本就拿我没办法,哈哈哈哈。”
“曹大人这是何意,怎么轻易的就把此人放过了,难道曹大人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吗?”叶向高先就不明白了。曹化淳冲着下面的锦衣卫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去,我有几句体己话要对叶大人说。”锦衣卫躬身施礼全都退了下去。
叶向高笑道:“曹大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本官这里洗耳恭听。”曹化淳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来叹道:“此事关系重大,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敢说出来呀。”叶向高悚然动容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曹大人如此的愁?”曹化淳道:“请问叶大人,依你之见这满朝文武之中,谁才是最大的奸臣?”
叶向高心想,这话可不好说,更加没法说,虽然易土生为国家立下了很多功劳,但是他现在非常的嚣张,经常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分明有当一代权臣的可能,但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否则立即脑袋搬家。曹化淳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呢?
“曹大人说笑了,以老夫看来满朝文武都是皇上和太后的股肱之臣没有一个奸佞宵小之徒,更加都谈不上最大的奸臣了!”
曹化淳心想,叶向高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泥鳅,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不对,叶大人说的不对,依我之见,朝廷中还是有奸臣的,远的不说,刚才的钱谦益就是个大大的奸臣,但钱谦益还不是最大的,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这人我不说叶大人也应该知道。”
“哦,请恕老朽愚钝,曹大人说的这个人老朽还真是不太知道,不知道曹大人可否指点一下老夫。”叶向高捋着白胡子摇头道。
“既然叶大人这么说,那我也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说吧,这人就是——魏忠贤。魏忠贤执掌东厂以来,制造了无数冤案,左光斗和杨涟这些正直的大臣都无辜死在魏忠贤的酷刑之下,根据锦衣卫的报告,魏忠贤和钱谦益有所勾结,前面说的兼并土地的案件似乎也和此人有关,您说他还不是最大最大的奸臣吗?”
“这个……”叶向高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曹化淳的目标是魏忠贤,谁都知道魏忠贤是本朝的大奸臣,但是魏忠贤多年来位高权重爪牙众多根基深厚,想要动他却是不太容易,叶向高心想:原来曹化淳想要利用我。
曹化淳接着道:“本官觉得,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必须从根本上整顿吏治才能够使天下重新太平起来。这也是摄政王的意思,单单除去一个钱谦益似乎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把钱谦益背后的那个大毒瘤铲除掉才是正经。”
叶向高捋着胡子闭着眼睛,点头道:“曹大人口中所说的大毒瘤究竟是谁呢?”这分明就是装糊涂,刚才曹化淳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当然是魏忠贤。”曹化淳索性就直接了当的说出来让叶向高不能再装糊涂了。
“不知道曹大人这样说话有没有证据,魏公公可是先帝的宠臣,没有证据的话咱们可是不好胡乱说话的呀。”
“证据当然有,但是还缺少一些人证。叶大人请过目。”曹化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册子:“这是锦衣卫多年来搜寻的魏忠贤作奸犯科的罪证,真可谓罄竹难书啊。”叶向高睁开眼睛打开册子看了看,心中一阵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么以曹大人到底想要本官怎么做呢?”
曹化淳叹道:“目前摄政王远征在外,京城内就以辅大人为尊,魏忠贤势力不小,要想除掉他,本官必须得到辅大人的支持才能成事。”叶向高道:“曹大人的意思本官还是有些不明白。”
曹化淳笑道:“本官的意思就是……希望叶大人可以和本官一起上奏章参奏魏忠贤,把这个大奸臣给除掉。”
曹化淳直接了当的把话说了出来,叶向高再也不能装糊涂了,但是他又实在不愿意卷进易土生和魏忠贤的斗争之中,沉默了半天才笑道:“可是曹大人手里没有证据,如果咱们贸然上奏章参奏,会不会让太后觉得不高兴。”
曹化淳道:“证据嘛……只要钱谦益开口说话证据还不是予取予求要多少有多少。”叶向高突然站起来,走下大堂,笑道:“这件事不是儿戏,这样好了,等曹大人拿到了证据再来和本官商量,本官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多陪了,告辞,告辞。”
曹化淳心里暗骂:真是个老狐狸。但是他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得罪叶向高不然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泡汤了。
“叶大人请慢走,来人,送客。”
叶向高走后,曹化淳就在大堂上转磨,心想:摄政王让我除掉魏忠贤,如果完不成任务摄政王一定会大大的不高兴,但是魏忠贤的确不好对付,一定要尽快的想办法,要不惜一切代价。
曹化淳离开大厅,直接奔地牢里来。要扳倒魏忠贤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钱谦益,只要钱谦益开口说话,魏忠贤立即就会陷入被动之中。
地牢中阴暗chao湿,钱谦益披头散狼狈不堪,坐在一间单人囚室的草地上沉思者,一个劲的长吁短叹,心情坏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钱大人受委屈了,本官来看你了。”曹化淳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一百零九章谈判失败
“黄鼠狼给jī拜年没安好心,曹大人这么尊贵的人物怎么跑到地牢里来了,这里又脏又臭,恐怕会污了曹大人尊贵的身子。”钱谦益坐着没动,阴阳怪气的说道。
“打开门,准备一桌酒席,本官要和钱大人喝上几杯。”曹化淳随口吩咐道。狱卒立即打开牢门然后出去准备饭菜。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一桌酒席就准备好了,曹化淳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钱大人请入席吧。”
自从昨天被抓起来,钱谦益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他本是养尊处优的人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立即坐在椅子上,抓起一只烧jī啃了起来,狱卒急忙给他的酒杯里倒酒。钱谦益抓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道:“废话少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不忙,不忙,咱们先来喝上几杯再说也不迟,来,本官敬钱大人一杯。”曹化淳呵呵笑着端起杯子来。
钱谦益也不客气,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两天让钱大人受委屈了,不过钱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心了,本官已经为钱大人上下打点,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钱大人就可以出去了。”曹化淳道。
“哦,本官还有机会出去吗?我还以为会死在反贪局的大狱中呢。”钱谦益冷笑道。
“不会的,不会的,有本官在一定不会看着钱大人受苦的,咱们本来就是朋友嘛!”曹化淳呵呵笑道:“吃菜,吃菜。”
“哦,本官记性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曹大人的朋友了,本官真是荣幸之至啊。”钱谦益冷哼了一声。
“呵呵,钱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钱谦益道:“咱们都是明白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人家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曹大人突然对我这么好,到底想干什么呢?”
“好,好一句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钱大人这么痛快本官也就不必再拐弯抹角了,本官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钱大人!”
“曹大人请说。”
“请问钱大人,当今朝廷之中谁的权势是最大的?!”
“哈哈哈哈,曹大人可谓是明知故问,谁不知道摄政王易土生总揽朝政一言九鼎连当今太后都对他言听计从,就算是王莽董卓也不过如此呀!我大明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权臣大吏。”
“这就对了。想必钱大人也知道本官和摄政王的关系吧!只要本官和摄政王打一声招呼,摄政王书信一封给太后,钱大人立即就会无罪出狱,说不定还可以官复原职,钱大人您信不信?”
“哦,曹大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帮我吧。不知道曹大人有什么条件呢?”钱谦益眼神一亮,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
钱谦益的表情让曹化淳大感欣慰,立即道:“条件并不苛刻,对钱大人来说不过就是张张嘴的问题,简单容易到了极点。”
钱谦益露出个异常古怪的表情然后冷笑了一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两人就是一阵沉默,曹化淳终于忍不住问道:“钱大人不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条件嘛?”钱谦益沉声道:“无非就是‘瓜蔓抄’罢了,说吧,曹大人这次又想让我诬陷谁?”
“钱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但这次绝对不是诬陷,是真有其罪!这个人嘛,也是个大人物,他就是——魏忠贤。”曹化淳紧紧地盯着钱谦益一字一字的说道。
钱谦益一惊,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曹化淳急忙摆了摆手:“钱大人先不要忙着拒绝,本官先问问你,你觉得魏忠贤是不是个奸臣?”
“整个大明朝都知道魏忠贤是个大大的奸臣!”钱谦益道。
“那就好,那就好!”曹化淳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只要钱大人肯出来指正魏忠贤,帮助摄政王除掉魏忠贤这个大奸臣,无论钱大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过失,摄政王都会既往不咎,钱大人觉得如何?”
“不行?”钱谦益大力的摇头:“绝对不行。”
“为什么!”曹化淳厉声道:“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难道你愿意为了维护一个乱臣贼子丢了自己的官爵和性命,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你的妻儿老小和你的祖宗八代!”
钱谦益叹道:“我钱谦益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最起码我是个读书人还知道礼义廉耻这些东西。为了皇上,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我是绝对不会站出来指正魏忠贤的。”
曹化淳一下子懵了,苦笑道:“钱大人此言差异,魏忠贤又不是什么好人,你除掉他应该是为了江山社稷做贡献才对!”
“本来是这个样子的,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了。”
曹化淳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钱谦益道:“那好我就把我的意思说的再明白一点——本来除掉魏忠贤的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这个奸佞,多年来把持朝政祸国殃民实在是死有余辜,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摄政王易土生异军突起,废立皇帝,将军国大权集于一身,他唯一顾忌的人就是魏忠贤,如果魏忠贤现在死了,易土生就成了一家独大,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他抗衡,我怕这大明朝的江山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
没想到钱谦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曹化淳登时就火了,大声道:“一派胡言,摄政王忠心为国赤胆忠心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钱谦益笑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曹大人要让我诬陷魏忠贤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除非易土生辞去摄政王的职务,把权力交还给太后!”
曹化淳骂道:“你真是个浆糊脑袋,把权力交还给太后,太后岂不成了吕后和武则天那样的人物,摄政王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朝廷着想。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和本官合作?”
“恕难从命!”钱谦益道。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走着瞧。”曹化淳一气之下把酒杯扔在地上,转身走出了囚室。
第一百一十章耳边风
魏忠贤站在慈宁宫里隔着一道纱帘,看着端坐在里面的太后小桃,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后娘娘,并不是臣危言耸听,实在是易土生的权势太大了,听说他到了陕西之后,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藐视朝廷藐视太后,简直到了令人指的地步,杀了这么多的大臣,竟然连禀报一声都没有,吏部不知道,刑部不知道,就连太后您老人家也不知道,他也未免太横了吧,长此下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不小心,我大明朝就会出现一个董卓、王莽那样的人,太后娘娘,皇上现在年纪还小,咱们不得不防啊。”
魏忠贤来了半个时辰了,说的都是易土生的坏话,目的就是劝太后遏制易土生的权利继续扩大。
凭着自己和易土生的暧昧关系,小桃本来一开始很讨厌听这些话可是禁不住魏忠贤hua言巧语听到最后竟然心里也有几分担心起来暗暗地有些赞同,此刻的她孤儿寡fù无依无靠也的确是不能不防野心家篡位,第二这些天上朝听政逐渐的让他尝到了站在权力巅峰的甜头,假如日后让她失去这份权利她会受不了的。
“没有那么严重吧,摄政王多年来为大明朝立下了不是功勋,就算是当年的霍去病、卫青,也未必有他这样的功绩,况且摄政王对先帝忠心耿耿,新皇帝又是他一手拥立的,他怎么会有谋反之心呢!”
魏忠贤叹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人一旦掌握了权利就会失去长性的,老奴并不是说摄政王一定会造反,只是说要适当的限制他的权利,以免将来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董卓当年不也是亲手拥立了汉献帝嘛,结果怎么样呢,汉献帝成了他的傀儡,终日如坐针毡寝食难安,谁敢保证这种悲剧不会重演。”
小桃沉吟道:“爱卿的意思是不让易土生担任摄政王这个职务了?”魏忠贤摇头道:“这是万万不行的,如果太后贸然下了这样的一道旨意不但易土生会不服,满朝文武大臣也不会信服,毕竟他是有功之臣。而且那样做很可能会影响关中的局势,朝廷再也经不起这样的风1an床了。”小桃没什么主见,迟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老奴的意思是应该适当的收回他的权利,当务之急就是收回他的兵权,至于摄政王这个位子,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做的巧妙,千万不能引起他的一丝怀疑,否则很可能惹出大大的乱子,现在他不在京城正是时候,如果他班师回朝,那么一切可就都晚了。”
小桃凝眉道:“爱卿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说出来让本宫听听。”魏忠贤道:“先应该收回五城兵马司和的指挥权,然后在一步步的收回十万锦衣卫的指挥权,摄政王没有了兵权,做事情就会有所顾忌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目无君上飞扬跋扈了。”
小桃虽然不懂政治,但是也知道易土生是绝对不会放弃军权的,况且现在掌权的这些武将都是跟随着易土生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让他们不听易土生的命令似乎是不可能的,这件事知易行难。
“要收回摄政王的兵权谈何容易,摄政王一定不会答应的,我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小桃缓缓地道。魏忠贤急道:“太后可以放宽心,老奴既然这样说就是有了万全的办法,保证易土生不会说什么的。”
小桃道:“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容本宫斟酌一二,如果切实可行,本宫一定支持你。”魏忠贤道:“老奴的办法说起来也很简单,也就是一招‘偷梁换柱’而已,咱们可以借口关中局势紧张,派常龙带领五城兵马司的人前去支援摄政王,然后让奴才的东厂负责京城的防务,接着秘密的招一批外兵入京充实京城,这样的话太后就不会再受到摄政王的要挟了。”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但是,摄政王真的会造反吗?本宫心中却是不愿意这样对待功臣,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满朝文武大臣会怎么看,他们会觉得本宫这是在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呀。本宫可不愿背上这样的指责。”
魏忠贤道:“太后千万不要犹豫,现在满朝文武大臣也在担心易土生迟早要造反,太后这样做实际上是在保护功臣。易土生有功,等将来他平定了关中之后,太后就赐给他荣华富贵美女豪宅,让他在家里颐养天年安享富贵,这样的话谁还会说出什么来呢!”
小桃道:“可是还有北镇抚司呢,就算常龙不在了,易土生如果命令十万锦衣卫造反,你的东厂抵挡得住吗?”小桃也不是傻子,他虽然担心易土生真的谋反,但是他更加不放心魏忠贤,尤其是他知道魏忠贤一向心狠手辣。如果一旦兵权落在了魏忠贤的手上,自己岂不是更加的危险了。
“这一点也请太后娘娘放心,北镇抚司里本来就有很多老奴的旧部署,老奴完全可以说服她们为江山社稷着想离开易土生,再过几年皇上亲政了,大明朝就可以真正的繁荣起来了,太后您就是大明朝最大最大的功臣呀。”
小桃心里一阵犯难,他觉得兵权掌握在魏忠贤的手里还不如掌握在易土生的手里来的安全,至少他和易土生是恋人关系,而且当今的小皇帝朱慈人其实是易土生的亲生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易土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换做是魏忠贤就不一定了。
魏忠贤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跪下来痛哭流涕道:“太后,老奴承门床先帝厚恩才有今天的地位,所以老奴对大明朝对太后和皇上是绝对忠心的,太后千万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怀疑,奴才一定会像岳飞一样精忠报国的。”
小桃连忙站起来走出纱帘,搀扶起魏忠贤道:“爱卿不必多礼,本宫绝对没有怀疑你的忠心,只是你刚才禀报的事情太过重大,本宫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你看这样好不好,容本宫好好的想一想,过几天再给你答复。”
魏忠贤心想:太后对易土生还有些信任,这事儿还真的不能操之过急,俗话说来日方长,只要自己天天在太后耳边吹风,太后一定会站在自己一边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耳边风2
曹化淳站在慈宁宫里隔着一道纱帘,看着端坐在里面的小桃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太后,奴才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此时关系到了大明朝的安危,实在是不容忽视。”小桃心想,魏忠贤刚刚走了,曹化淳就来了,这两个宦官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爱卿有话就请直说,本宫听着呢。”
“奴才最近执掌反贪局,深为朝廷中的理智**而担心,前天刚刚了钱谦益的案子,经过奴才的初步审问,竟然又牵扯出一个大人物来,这个人位高权重,兵权在握,大大的威胁到了朝廷的统治,太后娘娘不得不防啊!”
小桃悚然动容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小桃心想,难道他说的也是易土生,可是此人是易土生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会反咬一口呢,不合常理,大有文章。
“太后娘娘,奴才说的这个人就是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此人鹰视狼顾,蔑视王法已久,实在罪大恶极。”
“这……”小桃没想到曹化淳会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曹化淳接着说:“并不是奴才危言耸听,其实是魏忠贤的权势确实太大了,最近他趁着关中大乱,太后和摄政王都无暇顾及的机会,在京城中大肆结交权贵,目无皇上,目无太后,而且奴才还听说他觊觎京城中的兵权,这可是谋反的信号,如果一旦让他得逞了,他就会要挟皇上,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我们大明朝不是又出现了一个董卓吗?太后,不得不防啊。”
小桃心中有些好笑,刚刚魏忠贤说易土生的不也是这番话吗?且听听曹化淳接下去会怎么说吧!于是问道:“但是魏忠贤乃是先帝的托孤大臣,生前对先帝颇为中心,也算是有功之臣,相信他不会有谋反之心吧。”
曹化淳道:“满朝文武之中都知道魏忠贤贪财滥权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现在皇上年纪还小,太后切不可让这种人握有实权,听说,魏忠贤最近背着朝廷招兵买马扩充东厂的实力,这不是谋反又是什么,请太后造作决断免得夜长梦多。”
“曹爱卿的意思,是让本宫治魏忠贤的罪?但是先帝刚刚去世尸骨未寒,本宫就把他的亲信大臣处死,似乎很难向满朝文武和天下子民交代,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曹化淳摇头道:“奴才并不是让太后治罪于魏忠贤,奴才只是担心魏忠贤的势力太大了会威胁皇权,奴才觉得太后应该慢慢地削弱魏忠贤的权利,尤其是他手中的兵权。”
小桃疑惑道:“魏忠贤只是个东厂提督太监,他能有什么兵权?”曹化淳叹道:“太后您太小看东厂的实力了,其实东厂和西厂这两个特务机构加起来人数已经过了五万,是京城中仅次于锦衣卫的一股势力,而且魏忠贤提督东厂多年,厂内都是他的爪牙兄弟,一旦他造起反来只怕锦衣卫也难以制止。”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免去魏忠贤东厂提督的位置?”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魏忠贤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当今朝廷动乱之际实在不宜和他公开闹翻,奴才的意思是一点一点的削弱它的势力,不若说,先把东厂和西厂一分为二,让奴才去打理西厂,然后再慢慢地把东厂的细作都派出京城或者干脆让他们去关中评判最好,这样朝廷的心腹大患就算是解除了。”
小桃心想,又是一次‘偷梁换柱’。自己该怎么办呢?到底是相信易土生还是相信魏忠贤?或者……小桃坐在纱帐内迟迟的不能作出决定,曹化淳心里就嘀咕起来了,太后以前明明是站在摄政王一边的,怎么态度忽然变了呢,莫非出了什么状况。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尤其是摄政王此刻不在京城,本宫心里也没了主意,不如你让本宫好好的思量思量,等本宫想好了在和你商量,爱卿觉得如何?”
曹化淳道:“可是魏忠贤整日招兵买马不久就会成就羽翼,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很难制服了呀!”小桃不耐的说:“这一点本宫自由决断,相信一时半刻还出不了什么大的问题,你先下去吧!稍后本宫会召见你。”
曹化淳不敢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桃在慈宁宫里站了好一会儿,觉得心绪不宁心烦意乱,宫女斟了一杯茶,她只喝了一口就觉得呆不住了,吩咐道:“来人,摆驾御花园。”一大群太监宫女登时忙碌起来,簇拥着太后娘娘奔御花园去了。
今日阳光明媚,秋天里菊花开的正yan,虽然有些树木开始凋零飘落黄叶,却显得更加幽静恬淡,尤其是你试着吸一口气清甜爽朗,什么样的坏心情也能瞬间化作水。小桃正在享受这份恬静,突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就快走几步奔了过来。
“原来是张太后和冯太妃,你们也出来赏花吗?”小桃快走了几步,略微弯了弯腰表示给张嫣请安。
天启皇帝死后,小桃以皇帝生母的身份垂帘听政母仪天下,而张嫣是天启皇帝的真命皇后,虽然也做了太后,表面上位置还在小桃之上,但是却只是个闲散之人,并不过问任何的政治。好在张嫣这个人天性喜静没有野心也懒得和小桃争斗。小桃也不是霸道的人,隔三差五的还去给张嫣请安,两人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而她口中提到的冯太妃自然就是宠极一时的冯贵人了。冯贵人给小桃请安。
“妹妹公务繁忙,今天怎么也有时间到这御花园里来散心,你我在这里遇上可真是不容易,快点坐坐,咱们来说一会儿话吧!”张嫣急忙名人拿来椅子和软垫,拉着小桃的手坐了下来,相见甚欢。
小桃脸上却有几分不快。张嫣问道:“妹妹好像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方便说出来让咱们两个听听嘛!”
小桃也是个直性子,就把刚才生的事情跟两个女人说了一遍,张嫣心中立即生出了警惕。她虽然没有政治野心,但却从小饱读诗书,可不像小桃一样,大字也不认得一个,他觉得这件事非常的复杂,弄不好就要出乱子。
“姐姐觉得此时该如何处理?!”小桃问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三个女人
“妹妹,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张嫣多了个心眼急忙反问道。泡(小桃凝眉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问姐姐的,姐姐是书香门第出身,是个才女,先皇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夸奖姐姐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姐姐一定有好的办法教我!”小桃的嘴还是非常甜的。
张嫣淡然一笑,沉吟了一下说:“妹妹也不必夸奖我,本来我是不想参政的,朝廷上的事情自有妹妹说了算,不过既然妹妹问了我,我就把我的意见说上两句,至于采纳或者不采纳就全在妹妹自己了。”小桃笑道:“姐姐的话一定是金欲良言。”
张嫣道:“这件事情牵扯到朝廷中的两位手握军权的大员,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凝成不好的后果,尤其是现在先皇驾崩,小皇帝年纪还很小,咱们更加要小心行事,不知道妹妹对魏忠贤和易土生这两个人的印象哪一个比较好一点。”
小桃心想:当然是易土生比较好一点。但是他没有直接就那么说出来而是拐了个弯说道:“我只是担心魏忠贤是个宦官,姐姐读的书多,知道历史上有很多宦官都是专权跋扈的,所以我对他比较担心。”张嫣心想,易土生的权利确实太大了,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也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站出来支撑局面,不然的话大明朝的朝廷很可能被起义军消灭掉。
“妹妹觉得魏忠贤可以领兵打仗吗?”
小桃叹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现在朝廷中能够领兵打仗并且取得胜利的就只有摄政王一个人,姐姐是向着他的对吧?”张嫣道:“我只是担心如果惹恼了摄政王会耽误关中的大事儿。”小桃道:“可是魏忠贤的建议是慢慢地削弱摄政王的权利,这也未尝试没有道理呀!”张嫣笑道:“妹妹你想一想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他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平定后金、征服高丽,扬威海外,自然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而且以他的势力,在朝廷中必然耳目众多,只要你一动手,他一定会生出警觉,到时候说不定他就会……”
小桃道:“说不定他就会怎么样?”张嫣站起来道:“造反!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他真的造反的话,只怕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咱们可就大祸临头了。”
“魏忠贤这个人最喜欢挑拨是非了,两位太后千万不要听他的挑拨,先帝活着的时候,经常赞赏摄政王易土生是天底下最忠心的人,再说了,并不是所有手握兵权的人最后都会造反呀,你们看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是何等的节操,依我看来,摄政王也是诸葛孔明一样的人们,咱们这些女人只有依靠他这样的人才能保大明江山千年万年永不衰败。”冯贵人突然; 小桃颌点头道:“冯太妃说的很对,两位说的都没错,我现在已经有了决断了。”张嫣突然道:“慢着,这个时候不但易土生不能动,就连魏忠贤也不能动,妹妹还是当这件事情没有生过,就这样门床hún过去那是上上之策。”小桃道:“这又是为什么呢?”张嫣道:“也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无为而治’罢了,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就是不要折腾的意思,尤其是皇帝年纪还小,咱们需要以静制动。”
小桃心领神会,觉得心里有了底,三个人又在后hua园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各自回去了。三个同时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心中的孤寂不足为外人道,哪有半点快乐可言。
曹化淳可不知道几位太后的在背后的密谋,他还在加紧准备对付魏忠贤呢,先他派出了很多的高手,到各地去收集魏忠贤的罪证,同时也派人监视魏忠贤的府邸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最主要的是曹化淳还在对付钱谦益。
自从钱谦益被抓进来已经有四五天了,曹化淳一直没有对他用刑,比起田宏遇的遭遇简直是好了千倍万倍,但是钱谦益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他知道厄运早晚都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来,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一旦降临将会比田宏遇所遭受的更加猛烈和巨大。
这一天果然来到了,当天曹化淳询问了一下手下听说钱谦益还没有任何的交代,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立即命令升堂问案,并且把叶向高从家里请了过来,叶向高真是不愿意来但是奉了太后的懿旨也不得不来。
刚一升堂,曹化淳就开始飙了,拍打着惊堂木大声问道:“钱谦益你到底是肯不肯招认?快点说魏忠贤到底是如何只是你兼并土地牟取暴利的!”叶向高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没想到曹化淳会把事情无端的牵扯到魏忠贤的身上去,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但是他仍然恪守中立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曹大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兼并土地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纯粹是我的个人所为,你可不要随意的牵扯冤枉好人。”钱谦益冷笑着说。曹化淳恼羞成怒,大声喊道:“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钱谦益果然是条硬汉,受了二十大板之后,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是tǐn床着不说,曹化淳又换了好几种刑具来对付他也不能令他屈服,最后眼看快要打死了,也只能拉下堂去,明天再审,叶向高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曹化淳来到堂下,正好常龙来了,两人便凑在一起商量下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常龙把事情看的非常透彻,笑道:“这件事情其实非常的好办,所有的关键全都在叶向高身上了,只要叶向高点了头,就算给钱谦益来个强行画押,钱谦益也没有办法,而朝廷上更加不会追查,魏忠贤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你说的都是废话,叶向高那老东西是个老滑头,问案的时候一言不,任谁都看不出来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东西,怎么才能让他站在咱们这一边呢?”
“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呵呵!”常龙突然大笑道。曹化淳急忙道:“有什么办法赶快说出来,将来我升官财了一定忘不了兄弟你的关照。”常龙忍住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叶向高老小子有个儿子叫叶生,人人都叫他叶胖子,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子弟,在北京南京把他爹的脸都丢尽了,你要是想控制叶向高,就要从他的儿子下手。”
第一百一十三章叶大少
常龙口中的叶生叶大少叶胖子也就是易土生第一天穿越过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和后母曲敏私通的那个胖子,这小子正如常龙所说的一样,是个活脱脱的纨绔,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家里妻妾成群还不算一天到晚的流连于花街柳巷赌场牌楼,干的都是让他老子汗颜无地的事情,常龙和花胜汤忠这些世家子弟,整天在南京城里厮混,自从叶大少来到了南京城之后也就和他们混在了一起,熟悉得很。
这天傍晚时分,叶大少拎着鸟笼子正在钞库街闲逛,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离着老远就跟他打招呼:“嘿,这不是叶大少嘛,这几天真是少见,最近到那里去了?!”叶大少摇头晃脑的眯缝着小眼睛一看,等是高兴了:“呵,这不是常大人吗?听说你最近达了,在朝廷里当官了,还当了礼部尚书,怎么有空出来玩了?”来人正是常龙。
常龙急忙走过来,拉着叶大少的手笑道:“当然要出来玩,这几天南京城里可有好玩的了,不来怎么能行呢!”叶大少一下子来了兴趣,把小眼睛瞪圆了问道:“什么好玩的,我怎么没听说,这么好玩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带着我呀,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常龙把叶大少拉近一家茶楼,要了一壶龙井,绘声绘色的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看……”常龙指着对面的一家金字牌楼的赌坊说道:“这里来了个冤大头,听说是西北什么白家牧场的大少爷,他家老爷子在西北卖马,连带着做人参的生意了大财,这小子带了一大笔银子来,整天在赌场里快活,无奈的是,这位白大少爷的赌术实在是太烂了,简直就是逢赌必输,实不相瞒,最近我天天都去跟他掷筛子,呵呵,可好玩了。”
“哦,那么你赢了钱没有?”叶大少高兴的问,他本身的赌术也不怎么样,十次中倒是有九次会输钱,听说有一个比他更倒霉的家伙来了,怎么能不笑的喜笑颜开呢!
“嘿嘿,实不相瞒,我也赢了一点,这个数吧!”常龙伸出右手的五根指头。叶大少不屑的说:“才不过五万两而已,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大财主吧,没意思!”常龙嚷道:“五十万两,叶大少,是五十万两!”
“啊,这么多,我的老天,那小子不是输的连他爹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还不快点滚回西北去!”叶大少呵呵笑道。
“人家可不像你说的那么没用,据我估计这小子这些天总共在‘天胜赌场’输掉了五百万两也不止呢!可人家就是有钱,愣是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觉得没劲,我得快点过去赢钱了,迟了的话银子就被别人赢光了。”常龙喝了一口茶,赶忙就要离去。
“别呀,常大人,咱们都是兄弟,有这种好事儿你怎么也不想着我,实不相瞒,兄弟最近手头非常紧,老爷子最近心情不好也不给我银子,我连上青楼的钱都没有了,咱们一起去吧,我也去赢点。”叶大少一把把常龙拉住了。
常龙斜着眼睛说:“你带了本钱没有?”叶大少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两万两银票:“不多,不多,就这么一点,不过没关系,咱们这次是去赢钱的,又不是去输钱的,这些够了。”常龙点头道:“够了够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带你去一趟,不过你可不要太贪心,细水才可以长流,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兄弟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会连这点小猫腻都不明白,你就放心带我去吧,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走啦。”
常龙心中暗笑,叶向高剩下这种蠢蛋儿子要想不倒霉还真是挺困难的。
两人勾肩搭背的来到了茶楼对面的‘天胜赌场’。“天胜赌场”四个龙飞凤舞的金字,在灯光下闪闪光,这真是南京城内最大的赌场。
此刻,华灯初上,天胜赌场中座无虚席热闹非凡,三间宽阔的厅房里,到处弥漫着酒气,脂粉气,和男人身上的汗臭气。每个人的头上,都冒起了红油油的汗光。
只是,有的人光满面,有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神情镇定,有的人都已紧张的抖。
最外面的一间,有两张牌九,两张骰子,两桌单双,赌钱的人品流也最复杂,呼喝的声音也最响亮,几个腰间束着红腰带的黑衣大汉站在桌子旁,无论谁赢了一注,他就要; 里面一间花厅,人比较少,也比较安静,三张桌子旁,坐着的大都是脑满肠féi的大腹商贾,整堆整堆的花花银子,在一双双流着汗的手里转来转去,桌子旁有香茗美酒,十几个满头珠翠的少女,媚笑着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就像是一只只美丽的穿花蝴蝶,从这里摸一把银子,从哪里拈两锭金锭,收获也不老少。
赌钱的大爷们谁在乎这些。于是,输钱的人钱袋固然空了,赢钱的人钱袋也未必有增加多少。金银都已从少女们带着的戒指的纤手中流入赌场老板的口袋,这赌场,是南京第一大帮派‘青龙帮’的产业。青龙帮虽然是做黑道生意的,但是和京城中的达官贵人王孙公子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尤其是常龙这种人在这里是非常吃得开的。
最里面的一间房子,垂着厚厚的门帘。
这房子里一共只有七八个赌客,却有十几个少女陪着,有的在端菜,有的在倒酒,有的只是依偎在别人怀里一粒粒剥瓜子,轻巧地送进赌客的嘴里,她们的手指犹如葱,她们的眼波甜如蜜糖。
赌桌上,看不见金银,只有几张银票在流动,但每一张银票的数目,都已经够普通人舒服地过一辈子。
常龙和叶大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进了这间房子的。
突然,一个衣着华丽,生的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从里面走出来,正好看到两人走进来,赶忙过来行礼:“常大人,叶大少,你们来了,小的冷三给两位请安了。”
这位就是赌场的掌柜,人称冷三,其实他应该是青龙帮的一个香主级别的人物。由于整天在赌场呆着,所以和两人非常熟悉。
第一百一十四章冤大头
叶大少把鸟笼子递给冷三拖着,伸手拍了拍冷三的肩膀:“我说冷大掌柜的,最近生意兴隆啊!”冷三笑着说:“托叶大少您的洪福生意还凑合着,只是叶大少最近很少来,小的心理着实的想念。”叶大少笑的最都合不拢了:“算你小子有良心,还记得本大少爷,对了,今天我和常大人来玩两手,给我们找个位置!”
冷三眯着眼睛一笑,悄声道:“两位爷来的正好,这几天我们这里来了个一掷千金的好客,一个晚上就是几十万两的输赢,这还不算光是小翠就从他那里得了十几万两了,他现在正在刚起来,正在手痒,正好你们来了。”
“呵,怎么刚起来,现在都快天黑了!”叶大少抓了抓头皮说道。冷三笑道:“昨晚赌了一夜,可不刚起来嘛,这样也好,他刚睡醒mímí糊糊的正好下刀子,两位爷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自然不用我多说。”
常龙沉吟道:“你说的那个豪客张立军,我也会过两次,的确非常有钱,但是他的来历可靠嘛,别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吧!”冷三陪着笑脸道:“两位放心好了,咱青龙帮是吃这碗饭也不容易,自然是非常谨慎小心的,早打听清楚了,冤大头一个一点背景也没有,两位爷尽管开宰,只是别忘了小的的一点好处就好。”
叶大少早就按耐不住了,乐呵呵的说:“快,快点安排一下,咱们跟他赌一回。”冷三突然指着两人身后说道:“来了来了,张爷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叶大少急忙回过头去观看。常龙趁机给冷三使了个颜色,冷三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身后站着个紫面短髯,相貌堂堂的大汉,手里捏着两个打铁球,不断地‘叮当’作响。这人虽然一副西北打扮,但是气派却不小,一看就是个输得起钱的主。冷三立即大步迎了上去,抱拳笑道:“张爷,您老人家醒了,小翠您还满意吧,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恕罪,恕罪呀。”
紫面大汉一说话大家就听出来他是个粗人,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他nainai的,那小娘们还可以,主要也就是看上老子有钱了,老子有的是钱,有钱就有一切,你们信不信。nainai的。”冷三急忙佯装大笑:“没错,没错,张爷说的不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钱就有一切,没钱一文不值,张爷,刚才来了两个有钱人,都是南京城内的巨富,想和您赌两把,您看……”
“什么狗屁巨富,俺看南京城里就没有富人,都是他nainai的穷光蛋,赢了几十万两银子就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nainai的那点钱也叫钱,还不够我一个月的开销呢,真是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俺还以为这京城里的人都是金子做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呀。”
叶大少听到张立军说话,一副财大气粗不怕挨宰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用手指头捅了捅常龙,常龙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冷三陪着笑脸道:“您看就是这两位,一位是开国大将常遇的后人,另一位是当朝辅叶向高叶大人的长公子,论家世地位也够资格和您较量较量,您看是不是和他们摸两把!”张立军上下打量着常龙和叶大少,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常龙吼道:“俺,认得你,你小子不就是那天赢了俺五十万两银子然后逃之夭夭的嘛,原来你就是常遇将军的后人,啧啧,你这个穷酸相真给你祖宗丢脸,才区区的五十万两就把你乐成那副熊样子了,俺真不知道说你点啥好呢!来来来,咱们再来几把,俺一定要把那天的损失赢回来,咋也不能输给你这种人呀,大家说是不?!”
常龙也不生气,就在下人拿过来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低声问道:“张爷,咱们玩什么?”张立军呵呵大笑道:“俺就喜欢玩牌九,一翻两瞪眼,过瘾呀!”叶大少嘻嘻笑道:“好啊,好啊,咱们就来赌牌九,冷三赶快准备准备!”
这张立军果然是一掷千金,面不改色的豪客,牌九刚刚展开他就连连输钱,一会儿的功夫就输了五万两,但是他好像一点什么感觉也没有,仍然骂骂咧咧谈笑风生还不断地和往来的小妞们**肆无忌惮的在她们身上揩油。
少女们都围拢了过来,争着要替他倒酒,争着要为他看牌,张立军哈哈大笑,左拥右抱,突然从怀中摸出叠银票,道:“等俺来推几庄如何?”
常龙斜着眼睛一瞧,只见那厚厚一叠银票,最上面的一张是‘纹银十万两’立刻笑道:“张爷您来推庄,那是最合适不过了,您是有钱人,有钱人就应该坐庄。”再看叶大少,两只眼睛等着银票,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这时候又有几个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富商围拢了过来,也都来凑热闹,京城最大钱庄的老板李如海显然是认得张立军的,赶忙笑着拿出一万两银票放在台面上道:“张兄推庄,小弟自然要捧场,小的押天门。”
张立军把两只铁球在银票上一压,大笑道:“好吧好吧,俺就来露两手让你们这些京城里的土豹子都知道俺的厉害。”说着把两只袖子往上一卷,露出了雪白的纺绸褂子。
这一庄果然推的生龙活虎,但是张立军仍然输钱,而且一次性的就输掉了三十万两,但是他仍然面不改色。常龙和叶大少刚刚压了天门,都赢了不少,常龙赢了五万两,叶大少赢了四万两,现在他手头一共有六万两的银票。
张立军又推了几把庄,仍然是逢赌必输,和他压对门的全都赢的不亦乐呼,叶大少的财富已经从两万两急剧的扩张到了十五万两,乐得他差点断了气。可是正在他最高兴的时候,张立军却吵着不玩了。
“没意思,没意思,输赢太小了一点也不过瘾,而且我也有点困了,我看我还是睡觉去了,走啊,小翠。”
张立军要走,冷三急忙拦着:“别呀,张爷,还没玩够呢,您嫌赌注太小咱们可以玩大一点,这样吧,一把五十万两,您看怎么样?”
张立军立即来了精神,大声道:“好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豪赌
“一把五十万两,这可不行啊,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叶大少急坏了,对他来说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财机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良机像耗子一样从自己眼前溜走,那可真能让他后悔一辈子。他赶忙把常龙拉到一边说道。
“没办法,这位爷玩疯了,一万两万的根本看不上眼,一定要玩大的,咱们也只能陪着了,你要是不想玩你就先走,或者到外面玩两把小的,我是肯定要玩的,你没看出来张立军这小子逢赌必输,这样的银子都不赚,那不真成了白痴傻蛋了!”常龙一边跟叶大少说话,眼睛瞟着赌桌,生怕错过了什么良机。
“常兄,我不是不想玩,只是我的兜里实在没有这么多银子,喏,加上刚才赢得都在这里了,一共十五万两,根本不够玩一把的,这个财的机会我也不想错过,你这样,你给我想想办法好不好,等我赢了加倍偿还!”叶大少愁眉苦脸的说。
“我?你想跟我借钱?”常龙指着自己的鼻尖笑道:“我自己也刚刚够赌一把的,真的没钱借给你,要不你回家去取吧!”
“什么?”叶大少一蹦老高:“常兄,你这可就有点不够意思了,有钱大家赚,你明知道我们家老爷子是不会给我钱的,还让我回家去取,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呢吗?我求求你了,常兄,这可是我财的好机会,你就借给我吧。”眼看机会稍纵即逝,叶大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个嘛!”常龙迟疑了一下道:“我真的没有这么多的银子,不过你可以跟赌场借,青龙帮财大气粗拿出百八十万两银子那还是不成问题的,我去跟冷三说说,让他给你想想法子吧!”叶大少道:“那好,你赶快去说。”
要说这个冷三还真够意思,常龙话音刚落他就从袖子里抽出一摞银票,手心里摔得啪啪作响:“要是别人问我借,我肯定不接,但是叶大少就不同了,一来咱们是朋友,二来嘛您是当朝辅的公子,家里多得是金山银山我也不怕你赖账,得了,您写个字据我马上把银票递给您。”叶大少冲着张立军喊道:“你先等一会儿,我写了字据马上和你开赌!”张立军表现得很大方,点头道:“叶大少你写你的,我等着你就是了。”
叶大少三下五除二写就了一张借条,墨迹未干就递给冷三,冷三轻轻扫了一眼,眼神中狡黠大盛,然后笑着把银票递了过来:“一手交借据,一手交银票,叶大少请您拿好。”叶大少拿着银票站在张立军面前,呵呵笑道:“开赌吧!”
常龙拿出五十两银子,眼睛四下转动了一下,突然将银票全部压在天门:“我只有五十万两,我就孤注一掷,无论输赢,只此一注!”
这样的豪赌,一注就要五十万两,屋子里虽然都是富商大贾王宫贵胄,也不禁为之失色,竟然没有一个再敢下注的,虽然他们也知道张立军赢得机会很小,但是万中还会有一呢!更何况是赌博。
骰子掷出,是七点,常龙拿了第一副牌,叶大少拿了第二副牌,张立军拿的是第三幅。三人的牌分别摊在桌面上,在场的人登时出了一声惊呼,常龙两张红牌四点,是一副地牌,叶大少两只牌加起来十六点,是一副天牌,而那个屡战屡败输的都快不认得亲爹的张立军这次真的不认得亲爹了,居然拿了一副人牌,这样算下来,庄家的牌是最小的,应该通赔,也就是说,叶大少和常龙一下子每人赢了五十万两,而张立军则输了一百万两。
“财了,财了,哈哈哈哈。”叶大少禁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féi胖的身体上的féi腿剧烈的抖动着就像被风吹动的山头。
“真是他nainai的没运气,认赌服输,每人五十万两,两位把银票拿好!”张立军了银票之后转身就要走。冷三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就走了,不如再来一把,赌神爷爷不可能永远不保佑您的,下次肯定能赢。”听了这话张立军愣了一下。
叶大少正要还银子给冷三,听了这话也停手了。张立军撇了撇嘴道:“也好,那就再来一把,不过这次要比上次更大,我要赌一百五十万两一把的!请问你们两位还愿意不愿意玩?如果不敢趁早下去换别人来!”
“叶